钟离心中一动，这倒也是。
再看无妄，满脸写着纠结二字。
钟离大抵知道无妄此刻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困扰，但毕竟这个需要他自己决定，总归不好劝他。
终于，在月封再三催促之下，无妄说道：“回吧。”
月封高兴起来：“回家喽！”
三人因此商议，无妄已经是实打实的凝魄中期，等闲妖兽不敢侵犯，还是从海底潜行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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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还是惧怕深海，“早知今日，就让阿爹给我炼制一艘行舟了。”
月封嗤笑道：“就是有行舟，能有多快？还能比得上鲛人的度？”
无妄带着钟离，潜行几个时辰，便会浮上海面休息一会儿。
一开始钟离还会借着夜明珠在海底东看看西看看，后来现有些鱼奇丑无比，被吓了几次之后，干脆闭目养神了。
次日，两人又浮上海面休息，正巧不远处有一座海岛，钟离道：“我们还是上去休息吧，这脚不着地的，我不习惯。”
于是两人登上海岛。
无妄上了岸，鲛尾便化成双腿的模样。
钟离沿着海岸线走了走，心中踏实许多，还是上好。
她在细沙中踩到一枚贝壳，捡起来看了看，“这个贝壳好看，颜色真亮。”
无妄问道：“你喜欢吗？”
钟离收起贝壳，“嗯，是我师姐，她爱画画，我从前下山都会带颜色好的矿石回去给她的。”
无妄便和钟离一起在岸边捡贝壳。
“你和你师姐关系真好。”
“是呀，我从小在琼芳阁拜师学艺，她是师傅的女儿，我们两是一起长大的。”
钟离想起师姐来，脸上带着笑意，眉眼弯弯。
无妄逆着光，看到夕阳的余晖映照在钟离的脸上，她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春水。
无妄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怒喝：“钟离！
竟是你这贱人！”
二人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块高耸的礁石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色僧袍的和尚，无妄认出那人，惊讶道：“见川？”
钟离拧着眉，生气道：“你在狗叫什么！”
见川怒目而视，捏着拳头忿忿的说道：“若非是你这贱人，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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