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隐说他曾冒着生命危险闯入过幻兽族的家园,这我相信。”
维加举目凝望着晴烟,晴烟点了点头道:“是的,他犯了下如此逆天的大错,没有理由不去想方设法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所以,他说卿尘当时虽已濒临魂飞魄散,但他绝对是幻兽一族的,你觉得他这种定论有根据吗?”
维加又追问了一问,木放靠晴烟更近了,他仰着头坐在她的脚边仿佛一位专注师长的稚童般崇敬地看着她,晴烟些许羞赧道:“幻兽一族据我这么多年细心的观察,他们内部并不像我们一样是单一的种族,却是有很多家族的,其中最大的两个家族之一,毗邻幻境的家族是蛮兽修习成人形之后,经年又延续了这种形体,他们平日生活、聚集都以修习成的人形为本,只有面临重大的抉择或战斗时才显露本来的兽面;而另一家族住在绿照湖畔的幻兽,他们本就是人,但依靠多年的修行,将身体的多处展成了兽形,使他们在行进、生活、杀戮等等各方面都能有优于人类的器官功能,也就是木放他们家族。”
“我们家族?”
木放还从未没听晴烟细细道来自己的身世,乍一听也是很感兴趣。
“而且啊,我还没告诉你呢,你们的父母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用自身的法力,为你们修炼出了一只能够保护你们的,可以隐形的幻兽了。”
“那我的呢?你藏起来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当时我只有时间把你抱出来,至于其他的我真是管不了了。”
晴烟说着浓密的眼帘就垂了下来,为她内心流露出深深的遗憾又掩上了一层阴影。
“晚隐只是知晓了谁是欺骗他的人,但绝不分明卿尘的丝毫底细,晴烟你还有没有特别的办法挖出个一二来?”
维加心知肚明自己这才真正叫强人所难呢,可曾经沙场之上的森森白骨、殷殷血迹不由地他不说出来。
“如果这样,殿下我可不可以请您屈尊?”
晴烟说着就恭敬地站起了身,颔在维加面前,那模样就如同犯下了什么错误似的。
维加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你?”
“因为属下无能,这么多年也未曾真正涉足过幻兽一族的家园,所以有些事只能请教司空锦了。”
晴烟依然低着头,木放看见她已羞的连双眼之内都涌荡着血丝了,不禁纳罕暗忖道:“原来幽影族的尊卑已经成了无形中束缚他们行为的准则了。”
“司空锦?”
维加轻轻抬了抬手,晴烟才敢直起身来正视着他道:“司空锦其实就是您的叔叔,幽影王的亲弟弟。”
“什么?”
木放的眼前,晴烟的这一回答忽而又将维加置于了极其尴尬无力的境界了,她话音未落,他便忽地一下直起了身子,亭亭地坐在那里了,张着口、瞪着眼,仿佛要将晴烟的话咀嚼而下似的。
“我怎么闻所未闻啊?”
“这,这可能是……”
晴烟一时间手足无措了,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幽影王出于某种考虑,不允许家族内部再讲起这个司空锦了。
“难道是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了吗?”
满目阴郁地维加将对父亲的谴责埋进了心底。
“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司空锦还是依然怀恋着故国,木放就是他拼力救出来,送给我寄养的。”
“但你却从来没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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