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绿叶的柔情,橙色、红色、紫色的花朵婀娜的身姿轻轻摇曳起迷人的芬芳,湛蓝的天空下皇宫明蓝色的屋顶显得庄重、磅礴,纯白色雕花大理石浑厚的身躯撑起了它历经时间的洗礼依然华贵富丽的典雅。
清晨西野枫正站在云阙国宫殿前一尊眺望远方的大理石雕像下等待着莫蒂默,一大早他便叩响了宫殿的大门,要求觐见国王,作为邻国城邦的一城之主,也许此时他正受着国王热诚的接待。
远处飞来了一只旅行的喜鹊沉默地刚刚站立在雕像的头顶上休憩,还不时俯瞰一下基座上靠着打盹的华苍,他棕色的长铺满了胸前,自从被莫蒂默劫持之后,当日曾目睹他的英姿勃、雄浑气魄却一日渐似一日地颓废了起来,这几日好似更不堪旅途的劳顿了,但凡有机会他便要沉眠片刻。
西野枫不时会瞅瞅他疲倦的容颜,此时他正专心地和烟姿聊着昨天老婆婆所说的这云阙国里那架纺车和纺车旁莫名消失的公主:“烟姿,你曾见过这种纺车吗?”
“道听途说过,但真没见过。”
烟姿仍是很谨慎地隐身在西野枫的身后,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显身的。
“那个公主你认为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其实西野枫的脑中一直在勾勒这位公主的模样,按照老婆婆的说法她可谓倾国倾城,而又心灵手巧,那一定是一位目蕴秋波、鼻若凝脂,终日以无限的深情总是不倦地凝情着远方的追梦人吧?“这个公主,本人我没见过不敢妄下定论,但是总觉得这个故事是不是有那么些许虚伪的成分?”
“虚伪?你认为这个故事会是假的?”
西野枫一时也被烟姿的推论给震惊了,如果这个故事是假的,那么他们千辛万苦、处心积虑来到这云阙国不是自欺欺人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别乱猜了,待会儿看看莫蒂默和国王交谈的结果就会略窥一二了。”
华苍此时梦呓着又想翻过身来,一不小心头磕在了大理石像的脚底了,哎呦、哎呦地沉吟着,可就不见他醒来……这时一位身着禁卫军铠甲的军官朝西野枫走来,他躬身向他微微颔道:“贵国城主请阁下大殿里面谈。”
西野枫一听来了精神,一把拽起还在昏昏然的华苍,和军官一起把他扶进了宫殿里,莫蒂默一回头他倏然便惊醒了。
一身刺绣的碎花白色绸缎长袍,腰间配饰的珠花恰到好处地既彰显了贵气又不失典雅,莫蒂默今晨的打扮着实一派王者气象,按理说这样的他是不大会受到国王的冷遇的,可此时他却孤寂地一人守着门廊外的书架等着西野枫他们,不待军官下去他便面有难色地对西野枫说道:“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待会儿国王会亲自带我们去公主的闺房。”
说着他帮西野枫拂平了粉蓝色丝绒长袍肩头的褶皱。
“国王还是很难过吗?”
西野枫看军官走远了,尾随着莫蒂默仿佛惬意地欣赏起了书架旁的那尊半身的某位王公的雕像。
“当然了,其实公主亡故才三个月,你叫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说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仍呆在原地的华苍,他好像站在那儿又睡着了似的。
“当我向国王提出是否可以带走那架纺车时,国王说如果我能破解公主消失之迷,一切悉听尊便,他已经不想再看见那架纺车了,只是公主又没再现身过,他还希望它能真的再帮他把她带回来。”
“这样啊。”
西野枫不由地唏嘘不已。
腾腾……一阵脚步声传来,华苍也瞬息从睡梦中惊醒了,他宁神静气、拼力聚集起精神才看清那是一位身着蓝色裙衫、头簪白花的侍女,刚接近莫蒂默和西野枫,他们两人就匆匆跟着她上了褐色的楼梯,枝形吊灯晃的紧追上来的他头晕眼花……步过长长的步道,一路又是旋转的楼梯……最后站在一间金花浮雕的白色小门前轻轻叩响……当门轻轻打开,一双黯淡犹如死神的金沙色的眼睛掠过,他不由地浑身一颤,如雪一头白将时间的无情写满眼眸……“来吧,我的朋友,握着我的手,如果不是你的到来,估计我这一生都不愿再踏进那间屋子。”
说着未戴冠冕、身着红丝绒衣裤的国王就扶着莫蒂默一路慢慢地走……穿过露台、无数间同样豪华的门扉……缓缓推开一间向阳的门,刹那间旭日如同早已等候了一个清晨似的,哗啦一下就拥抱住了他们所有的人。
国王的泪水也瞬间打湿了他内心的寒冰,颤颤巍巍地他对莫蒂默说:“就是它,就是它,这个无耻的邪魔,它还依旧在那儿狞笑不止,啊,啊……我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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