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刚出生的家伙是怎么知道契约法阵的凤凰一族崇尚孵蛋时传授术法吗
她该怎么和凤凰交代
昭昭欲哭无泪,赶巧凤凰的回信扑棱棱地飞来,她抖着手拆,上头龙飞凤舞六个大字“走不开,先养着”
,让昭昭轻松了口气,但再瞥一眼掌心睡出呼噜声的小凤凰,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
谢浔白救命
昭昭把小凤凰塞进识海和流云作伴,咬着手指给谢浔白写信。
他是天道,他会不会知道一些白泽都不知道的法门比如说在不伤害双方的前提下,解除契约
着金色的仙鹤跌跌撞撞地飞走,昭昭捂着胸口吐气“一定要赶在凤凰找来之前。”
“凤凰”
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魔息聚拢化作人形,南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乍然惊惧的面色,抬起手。
“师唔”
昭昭的惊呼被蒙在他的手掌里,魔息爬上昭昭的脸,而后是全身。
她不到,动不了,也不能向不远处的仙门弟子示警。
风灌入她的法衣,不过须臾便落入安静的石室中,她被南灼丢到石床上,后背撞在冷硬的石头上,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南灼将魔息收束在她的手脚,眼睛上的遮挡撤去后,她紧张地打量了一圈石室。
逼仄而凌乱,像是许久无人来过了。
她将目光放在南灼身上,他换掉了天衍仙门的首徒法衣,一袭利落的窄袖黑衣,长发挽束,那双令楚凝沉醉的桃花眼中,是毫不掩藏的贪婪与野心。
昭昭缩了缩脖子“你想做什么”
南灼打量着她,许久方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笑“白泽。”
长风万里,沙鸥飞越碧波中的小岛,一头撞在不见的结界上。
浮光岛的议事大堂中,气氛沉凝。
岛主坐在主位,身子微微前倾,蹙眉凝视着堂下跪着的大弟子,左右堂主分领各自的弟子站在大堂两侧,目光意味不明地在一柏与客座上的那名青衣少年间逡巡。
浮光岛失踪二十年的大弟子一朝归来,却成了废人。
岛主沉痛地着这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弟子,长叹了口气“一柏,你有几成把握”
堂下那人抬起头,向始终不动如山的医修“谢道友说几成,那便几成,无论成败,弟子都认命。”
他唇角微动,扫视两侧的堂主,不卑不亢道“过了今日,若我能活,还请两位堂主践诺。”
他恭行大礼,一时堂中所有的人视线,都落在低头品茶的谢浔白身上。
少年医修垂着眼眸,不过区区开光的修为,却无人敢呵斥他“无礼”
,只因他说,他可以为一柏师兄“补天命”
。
多可怖呀,宣阳教那群道士窥一次天命便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眼前这个少年人却说他可以将一柏被窃走的天命补好。
修仙界偶有大能降世,或能移山填海,或能神念一息九万里,却从未听说,可以无视天道法则,为人补命。
谢浔白放下茶盏,平静道“我会守诺。”
青州一别,他给足了一柏时间,让他重回浮光岛将分裂的左右堂收归一心。
他从冥界出来时,浮光岛的事务已然到了尾声。
岛主年岁渐长却无法突破,眼大限将至,左右堂主皆蠢蠢欲动。
二十年前一柏最鼎盛时,他们是愿意臣服于他的,只可惜他废了。
一个勉强将修为维持在合体期,将来可能再无进益的人,怎能成为岛主
这是左右堂主故意刁难羞辱一柏的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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