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旸的眼神中带着解脱,缓缓闭上了眼睛。
“锃!”
另一柄长剑阻止了她的,沈祈安单手持剑与她对峙,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
相比他的冷静自持,景予初眼眶通红,怔怔盯着他的黑眸。
她心中明白,姜宇旸犯了法,自有圣上决断,律法制裁。
法立于上则俗成于下。
她熟读刑律,更不能犯此大错!
可这人害她全家命丧断头台,事到如今,她却无法手刃仇人!
“哈哈哈哈哈!”
姜宇旸大笑:“你们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还不是束于你们一心追捧的律法之下?!
哈哈哈哈!
可笑!
可……”
他话未说完,一道温热的液体溅到景予初的手背之上。
她早已被沈祈安的大手遮住双眼,只听有什么东西骤然落地,咕噜咕噜转了几个圈,最终停在她的脚下。
又被沈祈安一脚踢开。
“卿卿,杀这种人,不需要脏了你的手。”
这场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的宫变最终落下了帷幕。
丞相姜宇旸之罪罄竹难书,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曝晒三天三夜,与案件相关之人择日问斩。
十二年前,兵部尚书许福通敌叛国一案也得以沉冤昭雪,他唯一的女儿,在燕帝的罪己书下被封为大昭唯一一个女官。
景予初看着城门之上悬挂的人头,和公告处张贴的告示,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初弟,这沈大人可真够狠的。”
景湛早已习惯了叫她初弟,他叼着一串糖葫芦,指着那人头道:“我听京兆府的同僚说,这人头是沈大人亲自砍的,圣上大怒,关了他半月禁闭呢!”
他没说的是,这沈大人为他家初弟做到这份上,可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
景予初没说话,她转过身,就看到立于身后的柔妃。
“柔妃娘娘。”
她行了个礼,柔妃只点了点头,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对她道:“恭喜景录事了,为许家翻了案,还能以女子身份留任大理寺,景录事巾帼不让须眉,本宫很是佩服。”
“娘娘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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