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紧紧盯着江燕瑶。
江燕瑶微微弯腰，降低和小五的高度差：“我会来的，我答应过你会救你弟弟，就会等他病好。”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签卖身契。”
小五说。
江燕瑶哭笑不得。
怎么还有人想主动签卖身契的？
她摇摇头：“我家里人已经够多了，我也不需要你卖身，救你弟弟只是我想救，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就是因为她对幼崽的容忍和同情度高，加上这小孩也没想着她有同情心就白嫖，所以她就救了。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真的把这两人买下……说实话，这两人都太小了，对江燕瑶来说，这两人带回去不是给自己增加仆人，而是给自己增加负担。
哪里知道听到她说不要卖身，小五眼眶直接红了：“所以你也不要我们是吗？”
江燕瑶哎了一声：“你别哭啊，你怎么搞得好像赖上我一样？”
小五倔强：“我才没哭！
之前就说好的，我才不反悔，我一定要卖身给你！”
一个非要卖身，一个就是不要，这样子看得李大夫都好笑。
眼看就要成为李大夫眼中的乐子，江燕瑶无奈：“可是现在如果我带你回去，是你卖身呢，还是我照顾你们呢？”
她话说得直白。
但小五还是没放弃：“我以后可以给你赚很多很多银子，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亏本。”
江燕瑶：“……”
她本来是还想拒绝的，但看到小孩执着的双眼，就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六七岁，还是小孩子，但为了他自己和弟弟，已经在努力寻找出路。
她盯着小五的眼睛：“先，你的来历我不清楚，你如果想卖身，我好歹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小五一愣，他立刻就说：“我可以说……”
“等等，现在不必告诉我，我过两天会来一趟，你可以先好好考虑一下。”
江燕瑶打断她的话，“同样的，你也要好好考虑，如果你卖身了，你就是奴籍，你应该知道奴籍是什么吧？你要好好考虑清楚，也要替你弟弟考虑清楚。”
小五抿唇：“我考虑清楚了。”
“两天后再告诉我。”
江燕瑶无奈一叹，“顺带告诉我，你有什么能力，能让我愿意先养你十年。”
小五小声：“不用十年。”
江燕瑶：“……重点是这个吗？行了，你先去照顾好你弟弟，你弟弟的衣服也送来了，等你弟弟好一些了，你给他洗澡换衣服，还有这些铜板你拿着，这是你们兄弟二人这两天的吃饭钱。”
江燕瑶给了三十个铜板。
眼看小五还要说什么，她直接就出了百草堂，上了驴车。
等远离了百草堂，江燕瑶才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眉心，还是觉得事情棘手。
救人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赖上啊。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这两个小孩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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