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中，江燕瑶已经走到了书坊。
书坊里面人更是不多，但来往之间的人基本上都穿着书生长袍，看上去就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江燕瑶打量了一下周围，走到了柜台前面，抬头询问：“这里有三字经卖吗？”
“有。”
书坊的掌柜虽然不热情，但也没有忽视江燕瑶，他从桌下拿出来了一本三字经，“一本诚惠oo文。”
这年代果然纸贵。
江燕瑶心中呲牙，却点点头，然后继续问：“有没有便宜的笔墨和纸？”
掌柜的垂眸看他：“就算是最便宜的，笔墨至少也要oo文，纸更是oo文一刀。”
“噗，一个小丫头片子，买了三字经和笔墨纸砚有什么用？买回去浪费玩吗？你父母知道吗？”
嘲讽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江燕瑶懒得搭理，掏出一个一两的银锭和一角银角子：“麻烦帮我包起来。”
“行。”
掌柜的倒是没什么反应，把东西包好给了江燕瑶。
江燕瑶把东西放到背篓里，转身就要走，却不想前面挡了一个人。
那是个吊梢眼，看人用鼻孔看的年轻男人，他居高临下看着江燕瑶，冷笑：“小丫头片子，你是哪一家的？你爹知道你在外面乱花银子吗？”
“王良！
你干什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一个青袍书生挡在了江燕瑶面前，满是不赞同。
“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和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关系？她买了笔墨纸砚不是给你用吧？”
王良用一种意味深长，带着男女情色的轻蔑眼神扫过江燕瑶和青衣书生。
原本江燕瑶没想搭理他，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嘴炮两句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不要搭理脑子不好的人，容易被传染。
结果谁知道她顶着这个十来岁的面貌，还有人说到男女之事上去了？
“你，你无耻！
粗俗！
怎么能如此污蔑一个女子的名声！”
青衣书生气得脸都红了。
吊梢眼书生看上去更得意了：“要是没什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青衣书生还要说话，袖口被拉了拉：“麻烦让让。”
他一愣，江燕瑶就从他身后走到身前，她打量了一下吊梢眼，忽然说：“咦，你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
“怎么？想跟我套关系？嗤，我怎么可能认识你这么穷酸的村姑？”
吊梢眼轻蔑又不屑。
江燕瑶绷着小脸，认认真真打量他，忽然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我记起来了！
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吊梢眼书生瞥着她，刚要说话，就听到江燕瑶用级大的声音说：“你不是前几日在胡同口喝醉了之后，非要抱寡妇姐姐的那个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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