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办公室门口的榕树下坐满了村民。
昏黄的灯挂在办公室门口,照在村民一张张愤怒又皱巴巴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徐秀拿着饭来到榕树下,看到秦宜春还在跟村民做思想工作,眉头紧皱,说不出的难看。
“奶奶,您怎么来了?”
秦高宇看到徐秀,怕她过去被愤怒的村民冲撞到,过来喊人。
“给你爷爷拿饭。”
徐秀又看了眼人群,问:“还没好吗?”
“哪有这么快好。
爷爷连知青的事儿都没管,都是让会计爷爷去安排,他从公社回来就安抚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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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高宇苦着一张脸,说出的话难得冒出恶心和迁怒,“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人辛苦了大半年,眼看下半年就要来了,只要再忙半年就能拿到第一大队的名头。
现在就因为康家的恶心事儿,什么都没有。
是我,我也火。”
因为康胜人和潘莲花搞破鞋被拉到公社,就算后面康兴生过去用身份求情,可该罚的还是要罚。
结果是康胜人和潘莲花要在镇上批斗三个月,批斗完再下放到偏远农场劳改二十年。
当然,因为康兴生的求情,公社领导觉得秦山村的人没有好好反省,决定剥夺秦山村三年大队评审。
这几年秦山村因为展好,已经连续三年评上第一大队,每年每家每户都能多分几斤粮食。
现在好了,就因为康家不要脸,害得他们什么都没有。
是个人都过不去。
甚至有的人还认为是秦宜春的错,要是秦宜春不把人送到公社,就不会有后续。
所以导致村民得知不能评选后,村民都怒了,都集中在村口讨伐。
徐秀越听,脸色越沉,又问:“康兴生呢?”
其实要是没有康兴生的求情,罚就罚了,也不至于害得村里剥夺大队评审。
就是因为康兴生不要脸,用他所谓的身份去威胁公社领导。
公社领导是什么人,是你一个不要脸的泼皮能威胁的?
说到康兴生,秦高宇脸色都变了,怒火中烧,“被送去医院了。”
“奶,您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自己都要死了,还拿自己去威胁领导,这不是害死咱们吗!”
“他就是想逼着咱们一起去死!”
徐秀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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