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直吹出来的冷风让她眼眸酸涩,尤离其实有了一些猜测,知道徐姨一直在瞒着她一些事,甚至为了瞒她所以才不让她找到。
难怪之前的福利院不给资料,尤家为了尊重徐姨不想被人打扰的想法便也没有深入调查,却没想,徐姨竟瞒了她这么多年。
尤离闭了眼,缓过那阵异样“所以徐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
她刚问完这句话,手机里突然又插入了两通电话,一通是傅时昱的,一通是她哥的,这两人一起打
又是在这个时候
那来是尤承查出什么了。
尤离把扇口向上拨了一些,手下在按钮上调节着风速、风向,风量,说
“徐姨,我这边暂时有两通电话,不然我一会再给你回过去。”
杨荣宸从她问过问题后又安静了,尤离知道这大概是件大事,因此没了耐心,想从她哥那直接得到消息。
“不要”
一听这话杨荣宸立马喊道,这些天有不少进出的陌生人,她知道有人在调查,也知道如果她现在不说,尤离就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
因此,她深呼吸了下,咬着牙“曲歌,关于你的身世,我全都告诉你”
尤离的身子猛然一怔,瞳孔一缩,指尖下的风量被调到了最大,吹得她从头到脚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我姓杨,而徐姨这个姓取自于徐茵这个名字,准确来说,她才是第一个抚养你的人。”
“徐茵抚养了你大概有一个月,你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却把你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家里条件不好,但给你用的却是最好的,对他们来说,你是他们做梦都想有的孩子,也是上天给他们的礼物。”
哪怕这个礼物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屋内的温度打的极低,尤离像是察觉不到凉意,呆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
徐姨说,她是徐茵夫妇从人贩子手中买过来的,他们夫妇不能生育,四十岁的高龄心心念念想要一个孩子。
他们住在很偏僻的大山下的一个小村镇,这样的交易不是没有人做过,因此才会动了这歪心思。
徐茵和她的丈夫葛若年为了
买尤离花光了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尤离小时候就长得可,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粉红的小嘴,才生下来就已经预定了将来的美人胚子。
徐茵更是一见到这孩子就喜欢上了,对方说这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基因又好,他想法设法,费了大力气才把孩子弄出来,必须要一个大价钱。
夫妇两二话没说,东平西凑的直接把钱凑齐一把交给了人贩子,买了尤离。
一个月下来,那真的是放在心尖上的照料,半夜孩子哭一声夫妇两都可能一夜不睡的守着她,那段时间简直像魔怔了一样,望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盼头,那尤离在两人手中就是一块无价之宝。
但后来,人贩子一开始虽然知道尤离是大户人家,却不知道是位金钱窝堆出来的富人,后来从网上到找回的感谢金立马就动了心,赶回来要把孩子要走。
徐茵和葛若年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事情谁也威胁不了谁,最后大不了鱼死网破。
人贩子似乎也不怕,放话他就是个孤家寡人,也没什么好害怕的,现在不答应他别怪他后面下手狠,做出出格的事。
两夫妇日防夜防,甚至考虑换地点,可还是在第七日夜间大意,让人贩子又把尤离偷走了。
这对葛若年和徐茵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能要得了他两的命,要是一开始就没有还不算什么,这种让他们已经尝到了那满足才生生切断的做法更是让他们拼了命也要夺回孩子。
葛若年拿着家里种地用的锄勾,追是追到了,孩子也抢到了,但在徐茵赶到的时候人贩子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锄勾上还沾染着血迹被葛若年扔了一米远,孩子在人贩子旁啼哭,葛若年失了魂似的坐在泥土地上没了反应。
徐茵差点没昏过去,惊得当时就栽到了地上,知道自己丈夫失手s了人,她颤抖着身子回头这满座荒无人烟,乌漆嘛黑的后山,心一横,当时就下决定“赶紧偷偷把他埋了,我们就当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人贩子本来就说自己孤家寡人,警方更是连人的面都还没见过更别说追踪行迹,一个人贩子没了轨迹谁会知道,谁不以为他是在外到处逃窜,到底没了还是活着谁能分
得清具体。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买卖孩子这种交易谁没见过,几乎是心照不宣的成文规定了,这种十万里偏僻的大山沟里谁会在意你家多一个孩子还是少一个孩子,能顾好自己家的事就行了。
因此两夫妇把人解决了后又在上面打了一层水泥,上面砌了一口井,但却从来没用过里面的水。
至于尤离,他们心里多多少少也存在负罪感,他们不可能再自投罗网把孩子送出去了,但也不可能再毫无芥蒂的养在身边了,因此徐茵辗转打听到她当年被卖出去的姐姐,知道她现在在福利院工作,便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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