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得比较富态,一身黑色的衣服,袖子上别着黑花。
面容憔悴,眼皮红肿,面颊下方还似有干涸的泪痕。
我问板牙:“是那个人吗?”
拔牙一指女人“对对,就是她。
进来就问这的老板是不是叫黃响。”
然后嬉皮笑脸的调侃道:“想不到你把这行都做出老主顾了。”
我白了板牙一眼,真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和苦主这副嘴脸。
我叫板牙将女人喊进来,女人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来。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一时真没想起有过什么接触。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女人率先开口:“你就是黃响师傅吗?”
见我点头,女人继续说道:“是张哥介绍我来的,死者是我父亲…”
刚提到自己的父亲女人哽咽起来。
这种刚刚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是深有体会的。
便递过了一杯热水,女人喝了两口,情绪稳定了许多。
女人说她姓王,自己的父亲刚刚过世,死于跳河自杀。
听人说横死的人如果后事处理不好,家中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找个明白人,给操办操办,恰巧碰到在警局上班的高中同学,经老同学的介绍才找过来的。
我很好奇女人口中给我介绍生意的同学,于是便问:“您口中的同学,我认识吗?”
“张万良啊,人家现在可是局长了。
他说你是他外甥,是这方面的专家。”
张万良说的没错,我得到了三姑的真传,在这方面的确很在行。
因为要将停放在法医室的尸体,装殓穿衣,就跟着女人来到警局停尸间。
带领我们的警员将尸体从抽屉里拉出,打开装尸袋叫家属辨认。
只见冰冷的铁床上,躺着一具赤条条的男性尸体,眼睛紧闭,小腹鼓胀。
从表面看的确死于溺水。
女人看到尸体,情绪又一次失控,险险跌倒。
警员叫她辨认尸体,女人抽泣得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板牙用眼角扫过尸体,又马上将视线移开,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我骂了声怂货,又看向尸体微微皱眉。
想来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对于这个警员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例行公事的道了一句节哀,便让家属跟他出去办理手续。
“等一下!”
我悠悠的说道。
“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警员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问:“你是干什么的?无关人员请离开!”
我懒得搭理这个挂着阶级嘴脸的民警。
“我没问你,王姐你说。”
王姐被我的话搞得一时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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