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已然带着丝丝暑气。
作为先锋营的兵迁营自然是跟在上峰后面。
不同的是人家骑高头大马,于佳他们步行。
蓟州城在大周朝北,和鞑靼相邻而立,巴蜀在大周朝最南侧,南邻南蛮,中间隔了大半个周朝。
剩下这五万士兵,若是想要到达巴蜀,至少得花费半年时间。
当初于佳根据原主记忆,得知林居安在蓟州军营投军,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打听林姓士兵。
姓林的人倒是有很多,不是年龄对不上,就是身形对不上。
记忆中的林居安瘦瘦弱弱,一副芽菜的模样,即使现在长个子,那能长多高?
除去新兵营的士兵刚投军有口音,其他军营的人基本上都说官话。
从口音听不出来对方是哪的人,也不能上来就问人家姓什么,家是哪的。
于佳虽然是拳击教练,要跟学员打交道,不过性格却没有这么外向。
在她来相熟的人才能问籍贯、家人这些隐私之事,当然长海儿这个自来熟是个例外。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脸上前路都有点模糊。
崎岖的山路不住的打滑,实在是难以行进,上峰发话原地安营扎寨。
不同于蓟州军营的大帐篷,行军途中都换成了便携的小帐篷。
一个帐篷能住四五个人,于佳狗剩长海儿,还有黑子住在一起。
淅沥小雨转为瓢泼大雨,打在帐篷上“哗哗”
作响。
“这个时候要是能上山抓兔子,烤兔子吃就美咧!”
黑子扒拉着帐篷朝外面去,一脸的向往。
“有军令,不让上山!”
于佳挽着裤腿查着伤势。
“咱偷偷的嘛,少一两个人队正又不晓得!”
黑子还是不放弃。
长海儿朝黑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二柱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小子犟什么?”
黑子捂着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我不就说说,过过嘴瘾嘛?”
“说也不让说,军令如山,你胆敢违抗军令?”
长海儿现在是于佳的“忠实粉丝”
,在外他定是要维护她的权威的。
俩人还在打着嘴仗,于佳的思绪已经飘远。
要是等林居安升了将军再去找他问原因,这样的可行性有几分?
随后她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居安升任大将军,来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自己也不好近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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