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乔的书生奇道:“你又知道了?”
“过年的时候,我听少东家说的。”
“肯定是你又缠着少东家给你说宫里的事了。”
“怎么?我不能问么?”
秦宝珠不服气地道。
关盛杰终结了两人的拌嘴,总结道:“这么说来,陛下或许当真对祭酒的案子心怀疑惑。
虽然祭酒已经流放,但我们可以一试。”
“这样,我们的诉求就是……”
坐在秦宝珠边上的小少年掰着指头数起来,“第一,要求朝廷公开今科考生的答卷;第二,重开殿前论学;第三,要求刑部不得无故羁押狱中学子;第四,重审祭酒流放的案子。”
说完,少年抓了抓头,道:“会不会太多了啊?”
“多什么啊。
击鼓面圣是何等大事,若是为了那种三两句话便能说完的小事如此兴师动众,才是不妥。
聿修,你斟酌一下用词,把这些都记下来。”
关盛杰道。
林聿修被众人围在中间,提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他身板清瘦,还有几分少年人的稚气,但他坐姿笔挺,神色凛然,为民秉笔的模样却让人不禁信服。
“我等下就回文校,将击鼓之事告知大家。”
一人站了起来,神色尤有些激动,他站起来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这趟回去只怕一时间不好再出来。
我们当约定个时间。”
关盛杰略一次思忖,道:“聿修他们当时上书,京兆府尹给过承诺,一月内必有说法。
按道理,三月十三应当有个说法了。
若是三月十三仍未有個说法,抑或是刑部羁押的人不肯释放,我们便初定在三月十四吧。”
“如此甚好,若我们过早行事,反倒师出无名。”
关盛杰点点头,道:“我出城去找付子礼他们,现在盛京管得严,他们要回京来,也需要些时间。
这十几天应当够了。”
“他们这次回京,最好不要住在书院。
若是住在客栈……”
秦宝珠听出了他话中犹疑,道:“账面上还有些银子,你们先拿去用。
回头我跟胡叔打个招呼,让他再找少东家支取些。”
叶倾怀微微一惊,书院一向不是多赚钱的地方,没想到这文心堂却还是个豪主。
“你们聊着,我灶上还烧着饭,我去后面看看。”
说完,她把面前的一碟瓜子往前推了推,拍了拍手,站起身往后院去了。
她走得很快,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叶倾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犹豫起来。
“贺生与我们同去吗?”
关盛杰的问话唤回了叶倾怀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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