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拥有了她的男人。
“师父,对不起,徒儿难受”
后面的话淹没了。
宋观穹埋,把两个人一起拖进了深渊。
他要彻底感受到她。
彻底地,不留一丝余地,他跪伏于她,送埋而去。
“别”
话如崩断的琴弦,夏诉霜眼里滚出了眼泪。
太晚了,是他赢了。
之后师父再想哭,也只能枕在他肩上哭。
通身骨髓都在战栗欢叫着,宋观穹装得太久,如再压抑不了如火山一般,倾泻自己陡然生出的无量的炽爱。
不知谁的气息沉乱,举止粗疏,推埋起历历霞云。
有人得偿放纵,不肯休止,有人如坠危崖,失落无依,被席卷个彻底。
他做得狠绝,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夏诉霜昏昏乱乱,不知道这错误怎么就生了。
只记得蒙昧间,就见到徒弟搁在她肩头、紧贴着她的脸,还有锁住自己的双臂。
这样的夜色里,仍能看见大徒弟清绝的轮廓,他双眼紧闭着,还有入耳的呼吸,催急的心跳还有,二人之间绝对无法忽视的勾连。
都明明白白地提醒她,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
这是她的徒弟
她教养了八年的徒弟
夏诉霜心头像立了一座危楼,眼前生的事如一根梁断,危楼一层层,一重重,连带着她的世界
全塌了。
可她无力阻止,往日一剑破万钧的手,现下偏偏推不开他,眼睁睁看着错事生。
心直坠下无间地狱的同时,药性也没有放过她。
陌生的炽情将她从伦常失陷的难堪中拉出,无时无刻地灼烧着理智。
像浸水的松针不断地生出气泡,淹没了她的头顶、万千气泡汇聚在四肢百骸,一时悬浮无依,下意识便抱紧了宋观穹。
到后来,徒弟被药催着,反复凑过来亲近时,夏诉霜甚至在想,既已错了,那就尽快让事情平息,竟然也迎合起了他来。
这几分若有似无的应允,反激得宋观穹更加意动,来来回回不知几时是尽头。
清寂的雪夜,外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这份宁静一直维持到了东方华光初绽。
屋内,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夏诉霜药性褪去,熬将不过,已经累得睡过去了,眼角还挂着泪珠。
宋观穹将被子拉高盖过她的肩膀,撑着手臂凝视着身侧的人,拢好她浮藻般的长。
一朝愿成,宋观穹一扫往日沉稳持重,眉间也多了少年人的欢悦和温柔,哪里能睡得着。
再没有何时能比此刻更让他满足了。
等师父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呢
昨夜之事绝不可能抹平,她只能跟了自己,往后也会被他慢慢打动。
和师父共眠一被,醒来便能相见,这是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的样子,往后也会日日如此。
回想起无限值得回味的夜晚,更令他激动的是,到了后来,师父的默许,和几次亲吻的回应。
宋观穹不免在想,有没有可能,不是因为药,这么多年的相处,师父也是有些喜欢他呢
这个想法让他升起一阵战栗,又将夏诉霜抱紧,周而复始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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