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缓慢回过神来,指腹在咬痕上来回滑了滑,有一点凹凸不平的印记。
怎么这么娇气。
他甚至没觉得自己有在用力。
“操,我在干什么,真是疯了。”
谢琰抬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酒精带来的混沌骤然清醒。
而此刻,他借着月光才注意到,林初霁好像是在睡着,并未清醒。
他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酒醉的胡作非为还是刻意为之,但事实上,是自己先失了理智。
就在刚才,他咬了林初霁的脖颈,是任何非情侣之间都不该生的事。
这个事实像一个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心脏。
谢琰狼狈起身,大步又进了浴室冲了二分钟冷水澡,缓缓平静下来。
等他这回规规矩矩把衣服穿好,再回到林初霁床边的时候,对方已经重新安静了下来,整个人在月光下看上去很柔和。
谢琰盯着他脖颈上的咬痕出神。
很明显,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消除掉的痕迹,也许明天会更深。
但这要怎么跟他解释
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轻薄了人家,这行为也太变态了点。
谢琰重重地抹了把脸,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枚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帮他贴好遮挡好,躺回自己的床上时,盯着天花板出神,酒意全无。
他几乎是一夜没睡。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隐约听见隔壁床有手机震动的声音。
林初霁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睛,吗看到是詹晚秋的视频电话。
他划开接起,怕吵到谢琰,声音压到了最低,小声道“妈,你这也太早了,我都还没起床。”
大约是因为在特别的日子,詹晚秋冲着他笑了笑,语气比平日柔和了不少“零点太晚了怕你已经休息,是想早点跟你说十八岁生日快乐,
我们小初终于成年了,礼物已经偷偷放你行李箱最里层了,记得看。”
“小初生日快乐,昨天玩得开心吗”
林执松也凑过来,笑眯眯地问。
“谢谢爸妈,昨晚跟谢琰呆一会儿,挺开心的。”
林初霁抬手揉了揉眼睛,觉得头疼得厉害,断片了似的,又想起那个莫名的巧合,“谢琰生日比我早一天,o年月号,真的就正正好比我早一天,特别巧。”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琰从坐起,看着他絮絮叨叨视频着的模样,视线再度停在那个创口贴上。
头疼了一晚上的问题还是没找到如果解释。
要完全还原事实,没证据,全靠一张嘴,倒像是自己在造谣他喝醉了酒刻意引诱,林初霁不会相信。
要是找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情况下能冲着人家脖子上咬一口。
也没人可以商量,要是沈家兄弟那俩大嘴巴
都不用出门,一分钟内
连食堂后厨都能吃上新鲜热乎的瓜。
要不,说宿舍昨晚来了只毒蚊子
是不是稍微还是有一点可信度。
谢琰突然想起之前某一次,有学长提过论坛上的匿名求助,群众的智慧总是无限的,他摸出手机注册账号,并未用学号认证,匿名以游客的身份送了一个新帖。
游客提问如果室友喝醉了抱着自己做出一些亲密行为,我为了控制他咬了他脖子,第二天该怎么向他解释我和他都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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