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正说着话,谁知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喧嚣。
苏辙正坐在窗边,低头一,就见着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更是惊呵声不断。
虽说汴京一贯热闹,却也不是这个热闹法的,苏辙不免觉得有些好奇,差了元宝前去打听一二。
不多时,元宝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少爷,少爷,不好了,前面有人行刺”
"遇刺的那个好像还是王安石王大人"
苏辙一听这话,就下意识起身
出去。
街头距离杏花楼并不远,苏辙很快就快步行至人群中,这人群中坐着的不是王安石还能是谁
只见王安石脸上带伤,伤口正涔涔往外冒着鲜血,可他却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他的车夫忍不住道“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大胆,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苏辙走过去,低声道“王大人,您还好吗”
茫然的王安石这才回过神来,道“苏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王大人忘记了,我只是从六品的官员,并无资格上朝,今日是我休沐,正好与好友在杏花楼吃饭,听见这边有动静,所以就过来。”
苏辙与元宝两人将王安石搀扶起来,这才道“您没事儿吧”
王安石摇摇头“我没事。”
说着,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疼痛难忍,伸手一摸,就摸到了脸上的鲜血“也就脸上受了点伤而已,不碍事的。”
如今他的半边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鲜血,瞧着还是有几分吓人的。
苏辙见他要走,便道“王大人,此处距离您家还有些距离,要不您还是去就近的杏花楼坐坐先将伤口包扎一二如何”
王安石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因杏花楼不乏醉酒之后闹事的客人,所以杏花楼常年备着上等的金创药,厮儿给王安石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血这才止住。
苏辙更是道“下官瞧着王大人脸上的伤口颇深,大概会留疤的,幸好孙翁翁尚未离京,下官回去之后就要他为您配些祛疤膏,明日就差人给您送过去。”
王安石挤出几分笑来“多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有个随从走了进来。
那随从只道“大人,小的已经报了官。”
“哼报官报官有什么用”
王安石露出几分苦笑来,直道“我这件事到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算真能查到,也查不出背后的凶手。”
那随从一愣“大人,您的意思是”
王安石并未接话,只是向苏辙“不知道苏大人是怎么这件事的”
苏辙略一沉吟就道“汴京乃天子脚下,寻常人哪里敢当众行刺朝廷命官”
“方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大人经过的又是最热闹的街道,下官猜测,那行刺之人不过想闹大这事,想给您一个教训,好叫您终止推行变法一事。”
王安石微微点了点头“苏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聪明过人啊”
说到这里,他也猜到背后之人是谁,无非就是那几家世家勋贵“方才那两个刺客明明可以杀了我,却并未动手,反倒那剑只划伤了我的脸,大概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
“苏大人也说了,我脸上的伤口很深,十有八九会落下疤。”
“以后旁人到我脸上的伤口,就会笑话我。”
“这伤口更会警醒那些支持我变法的人,叫他们,
支持我,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这话说的苏辙很不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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