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笑不出来,咬了咬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搬的,毕竟火势来得凶猛,只有人和一些贵重物品抢救过来了。
周重山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出神,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一场梦。
林红红突然地出现,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人间温暖。
她走的也突然,一把火烧掉了所有,还包括他心里那点子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的小心思。
这样也好,索性断了个干净。
周重山才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刚吃了点窝窝头,就要打井、砌灶台……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三张嘴等着吃饭呢。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他去市里面开了个表彰会,然后又给奶奶和孩子买了点东西,要不是坐公交的时候突然路过西餐厅。
他都快要忘记林红红这号人物了。
结婚证还在他手里,倒也不算完全结束,不过周重山不想纠缠了,没意思。
“我找林红红。”
“她说她不在。”
李世通眼神疯狂往楼梯的方向瞟。
·此时的林红红正在二楼的小露台摆弄鲜切花,到男人的瞬间,瞳孔地震。
条件反射地用花剪的尖尖的位置朝着他,说话可磕磕巴巴的:“你……你别乱来。”
“杀人犯法……”
“要债不犯法吧?”
男人找了个藤编椅随意地往那一坐,大长腿往茶几上一搭,还掏出来一根烟,没有点燃,就那么夹在指间。
整个人给人感觉松松垮垮的,注意力显得很散。
“什么债?”
“你是不是傻了,你还欠我二百块钱,你不要的东西,你自己烧的,可怪不得我,我今天是要钱的,我一家老小都等着用钱呢。”
细碎的黑发微微遮住眼底的烦躁。
对于放火烧屋的事情,林红红是心存愧疚的。
可愧疚跟当冤大头是两码事,她已经当了好长时间的冤大头了,说什么都不能能接着给钱了。
她也不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耍无赖:“说话要讲究证据,我还说你欠我钱呢。”
“你是打算赖账了?”
林红红挑眉:“还不明显吗?”
“明显,我出来了。”
周重山直接拎着藤椅下了楼,哐的一下,把藤椅摆在门口,大长腿刚好抵在门框上。
下颌微敛,穿堂风把男人的风衣外套吹得鼓起来,嘴唇淡淡地扯着,显得很玩世不恭。
等意识到有人过来的时候,男人歪着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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