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禺山最见不得这种奢靡做派,为此盛建宗隔三差五就要被喊到房中训话,反反复复多次效果微乎其微。
“为父当然相信舟儿,就是”
盛建宗抬头瞟了眼身侧路过的人,眸中满是警惕之色“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千万要牢记,待会儿进入院后不管谁来找你搭话都别理。”
盛叶舟不解。
盛建宗把箱甩给张刘,弯腰将盛叶舟抱起,凑到他耳边小声“我听人说,这些大家族子弟心眼子比狐狸都多,咱们要小心他们暗箭伤人。”
动辄百人的家族之中,想要获得最多资源培养,勾心斗角争斗第一乃是家常便饭。
想要让长辈注意,同时也要让竞争者落下风,很多见不得人的小伎俩最为见效。
前些日子盛建宗就是从一世家子弟好友口中听闻许多秘事,担心的几天没睡好,就琢磨着化解法子。
想来想去,就数不搭理这些不怀好意的人最为妥当。
如此想着,盛建宗又附在盛叶舟耳边轻声交代了许多。
在老父亲眼中,自家儿子天真纯粹,根本不是小狐狸们的对手。
越交代越是担心,走着走着甚至起了不去考试的念头。
“要不咱们不去考了,为父再给你寻个最好的院”
盛建宗觉得可行,大手在盛叶舟后背轻拍,像是哄婴孩般温声劝道。
“休得胡言。”
盛建安声音一压,冷声呵道。
短短一句效果惊人,盛建宗就跟被猫抓住的老鼠,缩着脖子一声都敢吭。
盛叶舟忍得额角抽抽,心中早因盛建宗躲闪的模样笑开了花。
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
“你趴在为父肩上歇会儿,等到了院再喊你。”
盛建宗又道,盛叶舟为了掩饰忍不住翘起的嘴角,乖乖趴下,眯眼小憩。
“父亲。”
盛建宗安分下来,盛建安便将沿路观察之后所得疑惑讲出“儿子到了王府马车,还有柱国公府他们怎会来参与考试”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明明可以求个名额,为何还要披荆斩棘地前来考试。
考上还好,万一考不上面子丢了不说,入学机会也跟着错过。
“许是对子孙后辈学识深信不疑,许是”
盛禺山摇头轻笑,接着才道“许是想在傅先生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吧。”
没瞧见马车载来的不仅有少爷,还有各家长辈。
这一路走来与盛建安打招呼的同僚都不下十人了。
行至山门,一路皆人声鼎沸,山门前围满了人,其中好似有两人在大声争执。
一人着黑衣,衣袖上用金线绣着金蟒,普天之下只有王爷才能用的图案。
另一人身穿小厮服,说话时面无表情,连眸光就显得很是木讷。
“本王乃是禹王,你一个院门小厮竟敢拦我。”
禹王一甩袖子怒叱道。
小厮仍旧木着脸,闻言只是朝侧一伸手高声道“山长有令,除考生外其余人等皆不可入院。”
双方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身形上都天差地别,禹王只要想强行进入,摆摆手让侍卫将小厮撂倒就行。
但他硬是站在原地气得面红耳赤,重重几个呼吸后往旁一让“墨儿你且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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