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個跟班连忙跟上,连踢带踹,将老楚父子打得啊啊惨叫。
好一阵儿后。
虎爷才一挥手,让两个跟班停了下来,眯着眼睛道:“好了,帮规执行过了,例钱也不能少……给我搜!”
闻言。
两个跟班顿时如狼似虎地冲进老楚家,一通打砸翻找。
砰!
装水的大缸被掀翻摔裂。
();() 哗啦!
一床席子直接掀开,被子、枕头散落一地。
这种抄家的惨象,再配合着老楚父子鼻青脸肿、一阵哼哼着惨叫,顿时令所有人都心中戚戚。
毕竟,都是邻里乡亲,知根知底的,见到老楚一家如此遭难,难免物伤其类。
可最多也就是心中同情了。
更多?
却是不敢的。
方锐看了看左右,心中暗忖:‘其实,邻居乡亲足有上百人,虎爷只有三人,若是人人都抄起家伙冲上去,虎爷之流就死无葬身之地,但没逼到那个份上,老实忍让,就是这种下场……’
‘当然,虎爷背后还有‘老虎帮’,真要反抗……多半也是以悲剧收场!
’
“找到了。”
这时,一个跟班惊喜出声,从装衣服的大黑箱子里,翻出一个红布包裹的银镯子出来,献宝般拿过来递给虎爷。
“不能……还给我……这是死去孩他娘的嫁妆啊!”
老楚头本来都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但看到这银镯子,仿佛回光返照般,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老东西,滚!”
虎爷飞起一脚,将老楚头踢得额头磕在地面上,撞得满脸是血:“好家伙,两钱重的银镯子啊,老楚……你还说你交不起例钱?”
“哈哈,我也不难为你,老楚,这就当做是你对我动手的赔礼了……走!”
虎爷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所过之处人群纷纷散开,如避蛇蝎。
目视虎爷等人离开的背影。
方锐联想起之前虎爷来到自家‘草芝堂’时的态度,心中突然有所明悟:‘我家在邻里之间,处于中上水平……爹征兵走了,我又是个病秧子,没有底气……完全就是最适合儆猴的那只鸡哪!
’
‘之前的时候,虎爷之流想必就是奔着挑事来的,也多亏我识趣……当时若是我多说两句,恐怕立即就是一顿毒打!
’
‘这般来看,老楚家倒是代替过我家受难了。
否则,即便老楚家暂时交不齐例钱,虎爷也未必会做的这么过分!
’
‘当然,只要老楚家舍不得那个银镯子,交不齐例钱,就迟早是这个下场。
’
想到这里。
方锐深深一叹:“这世道……难啊!”
话虽如此,其实,横向对比的话,他家还不是最难的。
就如:
老楚家是做行脚商的,碰到今岁这个旱情,县城内消费下降,他家连例钱都凑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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