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鑫站在实验台前,伸手捏着她的脸,指尖处隐隐有红色的压痕。
他的眼睛早已变成了血红色,里面是仇恨,是嫉妒,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带着幽幽呼声,“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我明明等了你两年,守了你两年,为什么我不行陆佩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刚刚出现了半个月,你的魂就被他勾去了
你不是最痴情的人吗你不是说非钟泽城不嫁吗你不是说要陪他一辈子吗不过是两年,你就变卦了我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可如今来,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骗人”
林家鑫好像疯了一般,额头青筋凸起,大声地怒吼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唐小月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折磨着她,眼睛无力地翻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林家鑫突然松开了手,空气突然涌入喉咙,她重重地咳嗽几声,又贪婪地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家鑫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垂死挣扎的窘态,心情好似特别好。
也许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次,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待呼吸平缓,唐小月着他阴森的面孔,心中出奇的平静,淡淡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富家女”
林家鑫闻言大笑一声,喃喃自语,“我什么要杀她们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如果可以,没有人想成为杀人犯,曾经的我也是个骄傲的人,曾经的我对情抱着单纯的幻想。”
他低头着唐小月,眼中神色复杂,似乎有懊悔,又似乎夹杂着无尽的仇恨,他的灵魂正在经受着地狱烈火的灼烧
他自己低低笑了一会儿,又向唐小月,眼神中满含悲伤,突然问道“小月,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唐小月眨了眨肿痛的眼皮,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家鑫见她如此,突然笑了,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过了一会儿,方缓缓说道“我和董会茹一样,也是个私生子,小的时候跟着妈妈颠沛流离,从来不知道爸爸是谁。
妈妈是个陪酒女,一天到晚不在家,回到家里还耍酒疯。
心情好的时候,就摸着我的头笑几声。
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将我的脑袋按在桌子上使劲地摔。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把头发留的长一些吗就是为了遮掩那丑陋的疤痕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死了,因为感染艾滋病死了,也真是够可悲的。
她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只觉得有些轻松,好像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后来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靠着别人的资助活了下来。
但因为我是艾滋病患者的儿子,到处受欺负,即使身在孤儿院那种地方,依然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只不过我忍耐下来了。
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人去孤儿院将我领了回去,后来才知道领养我的人正是我的亲生父亲周宇明。
他那时候都五十岁了,却一个儿子也没有,否则根本不会想起我。
他的第一任老婆一连给他生了三个女儿,听说生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
后来他又娶了个年轻点的老婆,进门的时候还顺带了个拖油瓶女儿,就是周丽娟。
这下倒好,四个女儿,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
可惜,第二个老婆还是没能给他生出儿子来,反倒是女儿又多了一个。
像他那种人,既不缺钱,也不缺女人,外面的情妇排成排,却没有一个给他生出儿子的,经常会被人暗地里笑话,绝后啊,谁能接受那种耻辱。
大家都纷纷议论,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才会有这种报应。
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忽然想起六七年前曾经有个女人上门跟他要过钱,说是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惜当时他根本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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