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祁苏着信,捧腹大笑不止,见谭宋始终若无其事伏案作画,故意要揶揄他,“你家小王妃夸你人面桃花貌比潘安气宇轩昂坐怀不乱难道王爷不觉得欣喜么”
斟酌了一下那个坐怀不乱,不由赞同颔首,“不过一面,你家小王妃就得出此论,是个可造之材。”
说罢,继续捧着信笑不可仰。
这封信就是从莫乔手下截下来的,据说可能是密函。
祁苏回想取到信时谭宋还一脸阴森的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完后却面无表情的将信揉成纸团,若非他眼疾手快抢来,估计这封信就要被消失灭迹了。
难得见谭宋吃瘪,这小王妃确实挺有本事。
“咳咳。”
他清清咳,“依我所见,桃兮兮也许并非那狗皇帝的走狗。”
谭宋默不作声的作画,棱骨分明的下颌紧合,落笔遒劲有力。
祁苏捏着信函,微微正色道,“这封信究竟是给谁的,王爷以为呢”
顿了顿,“我想,这封信既是给狗皇帝的,也是给你的,那桃兮兮好巧的心思,以此证清白,确实聪明。
只怕这封信若是真传了出去,她怕是难以自保了,那个狗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她,一但你中邪的传言不攻自破,你可就是一块香饽饽了。”
“你说,桃兮兮是在向你示弱祈求庇护么”
祁苏斜侧过脸他,轻笑道,“如果她不是那狗皇帝的棋子,怕是会被那狗皇帝整死哦。”
惨死在谭王府的女人早已不计其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只是谭宋,这个主动凑上来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与你何干祁苏。”
谭宋落在最后一笔,淡漠的起身踱至窗前,今夜的皎月半缺,弯如勾,空荡左袖吹拂。
“你当真不在意”
祁苏扶额,不由回想起那娇滴滴噙泪的粉面。
这桃兮兮确实有勾人的本事和资本,只是可惜入了这谭府,注定要摧折在此。
谭宋不语,视线掠过案上未曾动过的牛奶糕,已失了寒气,软塌塌堆在碟中,如同烂泥,毫无食欲。
“将信送出府。”
落下一句话,不见人影。
“女儿与王爷情投意合,情深伉俪”
呵,桃兮兮你可真敢说。
祁苏低低嗤笑。
又是一股馥郁的奶香,从房中溢出,晚风不小,两扇窗却大敞,就着月光,能清房中事物。
酣眠的呓语隔着朦胧纱帘隐隐可闻,案上一碟子糕点,一支燃了半截的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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