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仍旧穿着白天的那套西装,没有换洗,头低着,只能见他浓密的发顶,不清他的面容。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他19岁那年已经长到188了,这张沙发才12,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委屈自己睡在上面的。
祁六珈就这样坐在床上静静地了他好一会儿,虽然不到他的面容,但她还是得入了神,许多不想想起的往事还是一一涌上心头。
如果现在的她是9年前刚刚认识他的时候的她,她肯定不会想到这个高傲、不屑一顾的男人会有像是这样委屈自己睡在病房里守着她的一天。
那年她出了车祸,他都未曾这样做过。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好像征服了一个不可能被你征服的人,然而世事就是这般奇妙,他们两人明明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但到了最后还是阴差阳错地走在了一起。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霍斯羽是在一个十分炎热的午后。
事实上,她也是和弟弟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某一天出现在他的家里的。
他当时正穿了一身黑,黑色的短t和黑色的悠闲裤,瞪一双同样黑色的中筒靴,手里拿着一根马鞭,还有一顶护盔,他的样子是准备出门去训练马术的。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到一对姐弟站在他的面前,质朴典雅的打扮与他的气质、甚至是与他家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霍斯呦当时也在,好像是缠着她哥带她一起去骑马,只是霍斯羽并不愿意,她便死缠烂打地磨着他,也是猝不及防地,在他开门的时候到了正站在门外的祁六珈和祁六笙。
那时候明明是过于炎热的午后,却是在到他们二人的那瞬间,高温全都消失无踪。
霍氏兄妹的眼里都是祁家姐弟脸上恰到好处又内敛的笑容。
祁六珈清楚记得的是,她当时是站在门口的第二阶台阶上,正想按门铃敲门,门却是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少年那张独有的、深刻的,格外嚣张还带有点不近人情的脸。
所有的光线于一瞬间照进了他漂亮的宝蓝色眼眸里,如果仔细的话,好像还能到水流在他的眼睛里随着光影浮动,一眼沉沦。
她那时候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海豚跃出水面的响声,带着她不明白的悸动和心跳,就这样,进了他的眼睛里。
时隔很久很久,她才知道原来那叫“心动”
的声音。
只是现在,她再到他,除了逃避就是想逃避。
如果不是她的朋友和家人都在涧川,她不会再回来这里,可是现在她无法选择,她好像被逼入了绝路。
当年的事情她并不想再和他提起,这些年来她过得挺好的,也无谓再纠缠在过去,让过往成为过往那才是真的放下。
霍斯羽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着他,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抬头了周遭,到祁六珈正坐在床上静静地着他,似乎出了神。
霍斯羽并没有作声,也静静回望她。
夜幕漆黑,只有墙上的一盏壁灯亮起,昏黄的光打在她的侧颜上,让她起来比白天多了一丝温暖,精神好了不少。
“醒了”
霍斯羽说道。
“嗯。”
祁六珈移开了目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在”
“怕你没人照顾过来。”
“着着所以就睡着了”
祁六珈着他眼底微微青黑的眼圈,还有下巴冒出来不及剃掉的胡茬,心底闪过一丝不该有的心痛,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夜深了,你还是回家睡吧。”
“你很不愿意见我”
霍斯羽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她这般冷淡的态度。
“是。
孤男寡女在这里,很容易惹人误会的,更何况我的身体根本没什么大事,我根本就不需要留院。”
祁六珈扭了头,着不远处飞舞的窗纱说道。
“呵。”
霍斯羽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低下了头冷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讽刺,“祁六珈,对着我说什么孤男寡女这样的话,你不觉得你矫情了一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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