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请谢公子、江公子和林姑娘代我走这一遭了。”
谢酽立刻说道:“那你怎么办?你自己在这里没人照料,若是又来了顾门走狗,你毫无自保之力,岂不是要落入虎口?”
一手掩上肩头伤处,一边试探地看向顾襄,慕容褒因面上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酽明白,她是想让顾襄留下照顾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代她向顾襄询问:“不知可否请林姑娘留在这里照应。
毕竟林姑娘武功高强,又同是女子,方便一些。”
顾襄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
的确,她哪里是会照顾别人的人?何况此人是慕容义之女。
而且留在这里,只会耽误任务。
慕容褒因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愈加泫然欲涕,一双美目含露,看向谢酽。
谢酽沉吟半晌,终于说道:“那只能由我留下了。
拜托江公子和林姑娘继续前往潞州,转达慕容庄主的解释歉意,同时寻找长清师父。”
又道:“我也会传消息回庄中,找人接应,待慕容小姐伤好一些,再行返回。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江朝欢不动声色地回答:“在下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谢公子一个人要小心。”
谢酽只觉得这两人今晚的话里好像都带着什么不明的意味,却又琢磨不透,只能客套着回应。
();() 那边慕容褒因心中挣扎许久,终于试探着问了出来:“不知那个巽主如何了?两位可曾追上他?”
“追上了,杀了。”
顾襄惜字如金。
慕容褒因又要开口,却见谢酽转向江朝欢,说道:“此次还多亏两位剑法高超,才能一举诛杀巽主。
只是恕在下冒昧,不知两位隐居的师父是哪位当世高人,竟有两位如此了得的徒弟。”
那日江朝欢指点他的水龙吟,就觉此人年纪虽轻,于武学一道却见地非凡。
今日见他对战顾门巽主和数十杀手,局势愈险、剑招愈狠,三尺青锋在他手中游龙转凤、断绝人命。
方知他武功丝毫不在自己之下,临敌之时应变更胜自己,心里不禁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他二人武功看不出门派路数,也未曾听过世上有他们师父这般隐居的高手,不由真心发问。
却见顾襄冷然答道:“家师不许我们在外提他的名字。
谢公子没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酽微觉怅然,却不见身后慕容褒因死死抓着被角倏然抬头,眼中杀意毕现。
第二日天明,顾襄与江朝欢便离开客栈,前往潞州。
虽然一夜没怎么休息,又早起赶路,但二人在外出任务也时常风餐露宿、不眠不休,早已习惯,此时倒也不觉得辛苦。
西北仍是早春时节,路边树木才刚刚抽出新芽,官道两旁一派青灰中只生了一点绿意。
顾襄却觉得这景象刚刚好,心里有些畅快,看着旁边的人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昨天那个万不同为什么说你的剑术像他的朋友?他是不是看错了?”
顾襄见他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鲜见地主动起了个话头。
只是她知道江朝欢自小在顾门长大,一身武功也都是门主亲自传授,当然不可能像他的什么朋友。
因而也就是随口一问。
江朝欢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多聊的意思,只淡漠道:“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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