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一拜即地,朗声道:承蒙江先生如此厚赠,秋某无以为报,若能侥幸仗此图炼出黄金,其中七成金产自当送上天刀流。
江听潮闻言,微微一笑,推辞一会。
老城主不住坚持,说到后来,这老人甚至有些发急。
于是他也就微笑着谢过了。
六大神刀闻言,对望一眼,心下都是暗暗佩服之极。
赵风虎心说:主公果然豪气逼人,心思也是敏捷异常。
他一听这老头是黄金城主,居然肯以金矿图相赠,此计大妙!
一则消减金城与天刀流恩怨,二则也为天刀流找到了最高明的炼金师父,否则天刀流虽多武林高手,一时半会哪里凑得齐大批炼金匠人?纵有宝图,也难以立即取利。
反正那黄金城主也不是笨人,收了宝图,自然知道分成,不过,他要真的笨到家,没有天刀流之助,只怕也难以保住这张藏金图了。
唉,主公的心思果然厉害,他待人固然宽厚诚恳,骨子里却自有锋芒,谁要乖乖听他的,都有好处,若逆他龙鳞,只怕下场堪忧。
赵风虎心下暗惊,对江听潮五体投地。
秋老城主久惯江湖,自然也是知趣。
他收了天刀流大礼,越发觉得这天刀之主山藏海纳,可怕之极。
江听潮兵不血刃,靠着一张金矿图,就算彻底收服了当年皇帝以倾国兵力征讨的金城秋家。
秋沁好虽不明白这些大人在说什么,可眼见老父又惊又喜,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她也是代爹爹欢喜。
江听潮几句话处理了金城之事,秋家子弟与天刀流诸人告辞。
赵风虎等人记挂家眷,打算跟江听潮回天刀流总坛。
江听潮摇头道:先前拍人攻打六位兄台府上,颇多失礼,各位兄台还是先行回家处理家事吧。
至于各府家眷,我这就要锦儿速回天刀流传令,立即送回,诸位兄台万勿挂怀。
韦天王纳闷道:怎么,主公还不回天刀流吗?江听潮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我本待与韦兄一战之后,明日再战清风刀客左清风。
如今时辰已是不早,坐骑已折,我须得加紧赶路,方可不误信约。
韦天王闻言,脸上一红,知道江听潮来之前,早就对战胜他成竹在胸。
这一路约战安排竟是紧锣密鼓,毫无空隙。
赵风虎听得那句坐骑已折,也是尴尬,呐呐道:都是属下不好,出个馊主意,扔什么石头,害死主公坐骑。
连连赔不是。
江听潮微微一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能一口气结识六位兄台,也是江某之幸。
他看了一眼天气,眉头微皱,拱手辞别众人,飘然而去。
众人眼见他离去之际,快若急箭,都是心折不已。
议论一会,六大神刀、锦儿与秋氏子弟客套一番,纷纷散去。
秋老城主也收拾了一下残局,令人临时折断树枝,做出两付担架,抬着受伤的子弟离开。
老城主得了金矿图,已无心经商。
他眼见两个子弟伤势厉害,盘算着在前面找个村镇歇息一番,待得两个子弟伤势稳定,再回黄金谷。
众人忙乱之中,秋沁好心头却暗暗忐忑不安‐‐适才江听潮离开之际,她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分明看到他适才站立之处,地上留着一洼血痕。
只是谷中被巨石砸得一片狼籍,人尸马尸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血水飞溅,自然也没人特别注意此处。
秋沁好暗暗发愁:那个布衣哥哥肯定也受伤了,他又不是神仙,在一片落石中冲上去,不伤才奇怪呢。
只是他的布衣颜色深,别人没看出来罢了。
嗯,奇怪,他受了伤,为何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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