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埋着头,不睁眼石板路。
鸿曜说着话转移谢怀安注意力
“玄机阁有些人还是挺有意思。
裴修仪千杯不醉;二当家裴文正善下厨,先生夸过鱼汤和点心都是出自他手;还有个最会算账小,裴君宝。
他会复核所有账目,谁算错了就扮姑娘。”
谢怀安被逗笑了“怪不得最早二当家穿了紫裙子,啊,陛下,我不带白纱,要是见了二当家怎么办,当时装瞎子进千碑窟”
鸿曜哼了一声。
“仙师眼是预测天意眼,遮住不是理所当然吗若是不遮了,就是仙师怜悯世人想见人间苦难。
你若是实在担心,就叫周伯鸾去想说辞。”
“不,不用了。”
谢怀安听得脸热。
周隐善辞赋,几番共事之后把他摆在一个相当高位置。
不管是从正面还是反面,周隐都能把他一举一动夸出花来。
“这次我们出门会见到二当家和伯鸾吗”
鸿曜道“到了先生就知道了,抬眼吧,要上马车了。”
谢怀安迟疑了一会,小心地抬起头。
日光清明,晴空万里。
地上翠竹三两根,天上白鹭一行。
小院白墙灰瓦,马车古朴简素。
暗卫娄贺笑容憨厚,对他夸张地弯身作揖。
女官空青蒙面含笑,拎着药箱和食盒。
谢怀安有点呆。
他们都是冷酷肃杀人,经历过多年黑暗风雨,但现在笑得真挚又美丽,甚至还红了眼。
这就是鸿曜说出门见些动不动就会哭人吗
明明不久前还时常见面,经过一道血色,他怎么就全忘了呢
谢怀安跟着笑了,笑得比最甜甜糕还要甜“好久不见。”
焚香楼。
听闻陛下要带仙师前来,楼内闲杂人等早已清空。
只剩下二当家裴文正和碰巧在楼内整理稿凌子游。
裴文正女装打扮,习惯性地捂着胃晃来晃去。
“老凌,我这么穿行吗是不是要再插个金步摇,指甲上再抹些蔻什么来着,染个胭脂色,不行,深紫”
凌子游捧着个杯子喝水,差点呛着。
“我咳咳咳咳裴文正,你犹豫了半天在犹豫这个我还以为你受不了女装要换回来跪地谢罪。”
裴文正翻了下眼睛“玄机阁服务宗旨是贵客至上。
现在兄长改了,变成仙师至上。
陛下提前传了令让我好好打扮给仙师,你说我用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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