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一边割虎肉,说得眉飞色舞:“那时候她猎到了一头,整个山寨都跟过年一样,孙教习亲自剥了虎皮做椅垫,就是后来聚义厅里我坐的那张,不知道你见过没……哦伱好像没进聚义厅,被我拎屋里去了……”
崔元央就坐在一边托腮看他絮絮叨叨,他说的什么好像都听不清了。
“呃?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哦……哦,没事,我、我、我也去小解,你也别转头啊!”
崔元央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一溜烟钻到了赵长河背后的灌木丛后面。
赵长河:“……”
虽然你蹲在灌木丛后面我是看不见的,但你不要边脱边蹲好不好……
怎么又是白虎……这个不对吧,是不是没长齐呢?
“啊!
!
!”
崔元央的惊叫声忽然传来。
赵长河豁然站起:“怎么了?”
“有、有蛇!”
“……”
赵长河抓起她的剑,准确地甩到她手边:“崔家剑法自己用,这回我真没法帮你。”
崔元央拔剑唰地把蛇剁了,旋即目光狐疑地看向赵长河的背影:“你……你怎么知道我手在哪?”
“听声辨位,听声辨位知不知道!”
赵长河臊得老脸通红,连虎肉都不想烤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拉完了快走!”
小白兔提着裤子追了上来:“赵长河!
原来你也很下流!”
赵长河转头做了个虎爪的姿势:“再啰嗦把你摆成十八般模样!”
“你也就剩张嘴皮子。”
“你刚刚还说我很下流,你的脑子是麻做的吗?”
“哼。”
小姑娘好像完全忘了刚才在质疑什么,很自然地又把手塞进他的大手里,两人展开轻功,一路狂奔。
带着美少女混迹山野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如果可以选择,赵长河宁愿每天都这样与老虎和蛇打交道,一路这样抵达清河就最好了。
可惜的是,通往清河不是山连山,在山中穿梭了三天之后,前方已是一马平川。
溪水从后方山涧流淌而出,渐渐汇入前方的河流,河水流淌之中,有船舶飘荡,渔歌悠扬。
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要渡河,那就是最容易被守株待兔的地方,并且从此行踪再难遮蔽。
人比虎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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