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顿了一顿:“”
他望着陆折衣的神情,见黑发剑修虽有些惊愕,却并无羞涩触动之意,顿时心中微涩,被愤怒湮灭的理智也猝然回归。
花悦真君抖了抖袍角,状似不经意道:“不仅是我,便是连宋玉真君也钦慕巫情真人的实力。
我们如此喜巫情真人,怎么会做下那等令人不耻的混账事”
见几人似有争执,站在不远处的独孤长老面色一沉,让宋玉提前过来,是哪里出了差错。
宋玉真君踱着小碎步过来,听了一耳朵花悦的话,顿时也瞎凑过来表衷心:“是呀是呀,我最倾慕巫情真人了”
陆折衣:“”
天袭之的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最后有些尴尬,咬着牙低声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弄得他错以为
满头银发的修士猛地一顿,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名敌意来得太过突然,简直就像是嫉怒一般。
于是天袭之微怔,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总之,我以后会盯着你的。”
花悦吊了吊眼角,那双淡色瞳孔中印出了银发修士别扭的神色。
细长桃花眼中似闪过些什么,如同偷了腥一般,花悦唇角微微翘起,在那一刻溢散着几乎抑制不住的邪气。
“随意。”
花悦真君掸了掸衣袍,十分斯文儒雅,一点也不在意天袭之的威胁语气。
面对一个连自己心意也不清楚的蠢蛋,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宋玉凭着钢铁直男的神经,硬生生没有发觉另外两个男人之间的风起云涌。
反而一手勾搭上了陆折衣,将黑发剑修那平整的袖摆都扯出几道皱褶。
陆折衣微敛了眉目,和扯着自己的那人双目相接。
似寒玉凝成的眸里,满是让人微微颤栗的冷意。
宋玉眉眼弯弯,凑近道:“巫道友于剑道上的修为,实在让我辈羞愧,不知师承何人,想必也是名师出高徒”
黑发剑修微微一顿,声音不显波澜:“我早已没有师父了。”
宋玉一怔。
这句话或可延伸出许多的故事,但总之不是拉近距离的好话题。
宋玉还未细想,便见巫情真人一掀袖摆,已经走向独孤长老那处了,只好按捺下心中被勾起的好奇,一步步跟着陆折衣,倒显得有些许乖巧。
独孤长老犹是沉思模样,见着黑发剑修走过来,才算收了收心神,露出慈父般的表情,捋着短须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陆折衣微微抬头。
“”
“今日酉时,巫情道友可随我前去寒生灵池处修炼。”
未等独孤长老开口,一名银发白衣、面容苍白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此说到。
他方才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声息存在,这么一开口,却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张白如纸的面容似乎由衷透出一股孱弱气来,这在修仙之人中是极为少见的,但他周身威压内敛,举止之间颇含道意,又不像是修为低微的样子。
独孤长老眼睛微眯,语气懒洋洋还有些许得意,瞥了那面色惨白的“年轻人”
一眼,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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