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后便是柔软的大床,景渊也算有分寸,时叙倒在床上后,他没有整个人压上去,而是用双手撑住床铺,避免让时叙承受他的体重。
时叙的反应十分迅速,他勾住景渊的腰带,手肘使劲,一个翻身,两人上下颠倒,时叙成功把景渊压在了身子底下。
“我来想想,如果是其他雄虫会怎么罚你,”
时叙居高临下地着景渊,他皱起双眉,装出苦恼的样子,“吊起来打一顿,会不会太轻了”
“太轻了,您应该用约束环的电击惩罚我,那样您不费力气,我也能得到足够的教训。”
景渊知道时叙是在和他开玩笑,但他是真心觉得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误解您。”
时叙将景渊额前的头发撩开,他耐着性子说“有时候事实和你的想象未必相同。
假设你不说出你的想法,那我们就没法交流,但是,如果你说出来,我们就可以一起解决问题。
现在,我明确告诉你,我和卓忻没有一丁点暧昧关系,要是我喜欢他,我为何不直接和他结婚”
“这都是我的错。”
景渊心中的警报已经完全解除,他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要相信我。”
时叙打定主意,要和景渊讲清楚规矩,“你是我的雌君,不要让我猜你的心思,不要让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累。
我能感觉到你的担忧,但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我往后不会有雌侍呢你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
一听这话,景渊一把抓住时叙的领带头,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喜悦飞上了他的眉梢。
时叙到他这个样子,立刻明白了,景渊显然是抓错了重点。
时叙竖起食指,压在景渊的唇上,阻止了景渊说话。
“这不是一个承诺,你不要开心得太早。
我可能会有雌侍,也可能不会有雌侍,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只到事情的一面。
景渊,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会在我身边。”
时叙盯着景渊的双眼,特别认真地说道。
人都是贪心的。
最初,景渊仅仅想要一个追求时叙的机会,可是,当他成为时叙的雌君之后,他就产生了贪欲,他想要独占时叙。
景渊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太可能毫不抗拒地接受时叙的雌侍了,但是,按照虫族的现状,优秀的雄虫理应拥有更多的雌虫,因此,景渊不能对时叙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能对时叙作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景渊捉着时叙的领带,放到自己唇边亲吻,他故作自信地说“我相信您会上我的,我其实很容易上的。”
时叙闻言笑道“那我们就慢慢来吧。”
时叙和景渊是上楼来换衣服的,然而,因为这些谈话,使得两人换衣服换了很久,久到顾珏派了人上来催促他们。
这毕竟是他们的婚宴,长时间缺席总是不礼貌的,虽然依照虫族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和床联系起来的巨大脑洞,时叙乐观地觉得宴会的来宾们一定可以理解他们俩的迟到。
时叙和景渊之前在床上滚了一圈,所以身上的衣服起来很是凌乱。
他们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手牵手回到宴会厅。
就像时叙所想,自从他和景渊走进宴会厅开始,宾客们投向他们的目光都饱含深意。
尽管时叙和景渊在房间里真的是纯聊天,但在众人心中,他们刚刚肯定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时叙非常无奈,景渊倒是非常喜闻乐见。
时叙和景渊从侍者的托盘中拿了两杯酒,他们端着酒杯,在宴会厅中转了一个大圈,他们一边接受宾客们的祝福,一边同客人们礼貌寒暄,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应酬与交际其实是一项很难的技术活,而时叙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的宴会,已经练出了应对的技能,他带着景渊一一见过客人,准确地说,是见过了所有到场的宾客。
之后,时叙和景渊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拿了些糕点垫垫肚子。
时叙着宴会厅中成群聚在一起的人们,他不用听,都知道那些人正在忙着拉关系,交流感情,仿佛你敬我一杯酒,我再回敬你,就能培养出深挚的感情。
时叙再自己身边的景渊,只能叹息。
景渊一点没有身为时家未来少君的自觉,他已经搞了一块牛排在吃了,估计是昨晚饿惨了。
时叙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差,与大部分雄虫相比,他完全属于那种很好相处的人,所以,他不明白景渊为什么不敢跟他说实话,他又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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