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那会被几个堂兄欺负,不是抢她的小食,就是让她给月例。
她不堪其扰,却也不敢告诉大人,生怕得到更野蛮的对待。
直到有一日,她遇上了梁骋,她还记得那天也是冬日,梁骋把娇小的她护在身后的模样,就如同今日他在池边指挥着众人来照顾姜凝芝的样子。
那日,梁骋不仅帮她将东西要了回来,还替她在父亲面前说道。
自那之后,她在府中境遇便也渐渐好了起来,而梁骋也能时常来姜府了。
这么多年,她跟在梁骋身边听得最多的就是那句:“等你长大了,成了我的妻子,便没人敢欺负你了,就是你爹也不行。”
她那时就是相信了他这句话,一信就是好多年,直到今天,若不是亲眼见到他和姜凝芝纠缠,她或许还会继续相信下去。
手里的姜汤早已没了温度,她捧着瓷碗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梓春,喉头疼痛,眼眶发热。
默了半晌,终是启唇说了句:“就当是这些年做了场梦,如今,梦醒了罢。”
最后在梓春的呜咽中,她钻进了热热的浴桶,把自己泡了个干净,也把自己和之前的姜姝挽撇了个干净,不再和梁骋姜凝芝有任何牵扯。
睡一觉,只要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事实却偏偏不遂她愿。
下午水池边的事,终是瞒不住。
不过一晚,她和姜凝芝同时落水,而梁骋却跳水救了姜凝芝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姜家。
就连她海棠苑的小丫鬟都在打听,她和梁骋的婚事是不是黄了,挨了梓春好一顿数落。
想必过不了今日,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盛京。
在祖母的四合堂她才刚刚进门,就听见祖母高昂的语气:“昨日阖府都在忙宴席,芝姐儿的落梅苑昨天半夜找大夫我才知道出事了,你的身子如何了,有无哪里不妥?”
若说姜母走后,这世上还关心她的人,今日之前是祖母和梁骋,今日过后便就剩一个祖母了。
一听这话,她眼眶微湿,鼻头发酸,那受伤的眼眸就这样望着老太太,生生的摇了摇头。
上头的人看着她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受了委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你和那开国公家的梁二明年就该说亲了,结果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是想让我们姜家临时换新娘,还是他梁二想坐享齐人之福,把你们两个都抬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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