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奶奶虽然对自己管教严厉,但是凡得了好东西,总偷偷留给自己。
兄长小时候也顽皮的很,每次闯祸都要拉着自己一起,这样便能少受些责罚。
长大后,唯一的一次任性,就是离家去了南屏,还女扮男装进了遐迩闻名的白鹭院求学。
年少轻狂的怦然心动,无论是皑皑白雪还是暗香朦胧的细雨,她大概都不悔那场相遇。
再后来啊,是太子,明明一开始自己很抵触他,那个人太强势霸道,后来才发现原来严肃的太子也可以这般体贴。
玉卿不自觉抚上自己手腕,那年她买下的一对红绳,自他为自己带上,她就没有再摘下过。
坠崖的那一刻她本该死的,却得他死命相护,孟瑶这二字是年少的一场空欢喜,也是今生最大的劫难。
她真的上了太子,只能忽略孟瑶眼中明灭的缱绻,许是造化弄人才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孟瑶,对不起,没办法回应你。
殿下,对不起,卿儿不能陪您到白首了。
爹娘,对不起,阿卿不孝,要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兄长,对不起,阿卿要离开了,不到侄儿出生了。
她走向那三件东西。
皇上答应了给自己一个全尸,这第一件便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喝完便如同睡着一般,只是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第二件是一段白绫,第三件是一把匕首。
她青葱白皙的指尖拨弄了一下那把匕首,自嘲一笑。
她剥开了那瓶毒药的瓶塞。
春日醉,多美的名字,喝完便一醉不醒。
“啪嗒”
一声,空落的瓶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那石床上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的人儿,也永远睡着了,那颗眼泪掉落,只是永远不会有人到了。
金光瑶扶着桌案,那股熟悉的心痛感胶着着。
许是这段前世太过深刻,他总时不时想起便觉心如刀割。
玉卿死后,尸体从宫中送出来,玉家的人恨死了自己,又如何会让他去见她最后一
面,他在国公府外守了三天三夜,晕倒在地,被聂岚带回去。
他勉强吃了些东西,阿卿过了头七,他要去送她的。
太子是阿卿死后的第四天赶回来的,听人说太子疯了一样大闹了一场,差点一刀砍死皇后娘娘。
后来又提着刀来了自己府里,拿刀抵着聂岚。
他是有些快意的,甚至他希望那一刀要砍下去才好啊,也算是为阿卿报仇了。
但是太子竟然还是没落下刀子,他心里隐约有些失望,阿卿,太子不能帮你报仇,那我亲自给你报仇好不好。
太子造反了,那天晚上逼了宫,老皇帝退位,他幽禁了他的父皇母后。
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立玉卿为皇后,在她头七过后将她按最高礼仪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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