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时,他就知道秦臻上他了,这半年以来,他一直不远不近的吊着秦臻。
一度他很满意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秦臻约莫也觉得有意思,遂如他愿,众人都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苟且,其实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倒是忘了,这人位高权重,若是没了那等耐心,又岂会容忍
“哥哥,”
云雒皱起眉头,微凉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委屈哥哥做出这样的牺牲。”
云泱深呼吸,他着秦臻离开地方向,好一会才说“无碍,替我准备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
听闻这话,云雒大惊“哥哥不可,没了秦臻的路子,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只要我进了宫,云家一定就能兴盛的。”
云泱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别的办法内府被秦臻一手把持,除了他谁还能让云家一步登天。”
说着,他顿了顿又说“我用尽手段只为让你进宫,进了宫可不单单只是做个宫廷绣娘而已,所以秦臻是非攀着不可。”
云雒咬唇,一双美目迷醉水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
她应了声。
却说被金鹰一路拉拽着的姜琴娘,盖因身上穿的是曳地长裙,多有不便。
她走的踉踉跄跄,好几次险些摔倒,金鹰着她,忽的弯腰伸手一揽,将人打横抱起。
姜琴娘惊呼一声,身体悬空没有安全感,她条件反射地去搂着金鹰脖子。
雪面已是爆红“大人,不可。”
金鹰都不她“若是想让更多人到,就尽管挣扎。”
姜琴娘一下就不动了,她垂下眼,耳朵尖都像是要滴血一样。
金鹰睨她一眼“上了官轿就放你下来。”
“嗯。”
姜琴娘几不可察地哼了声。
双月湖岸边,停靠着一顶官轿,那轿子很显眼,于众多马车软轿之中,姜琴娘一眼就到了。
金鹰抱着人钻进官轿里头,适才将姜琴娘放下来,又还帮她拢起垂坠的裙摆。
官轿狭小,本就只是供一人用的,如今坐了两个人,整个空间都逼仄起来,让人浑身别扭。
姜琴娘笼着裙裾,缩在角落低着头闷不吭声。
金鹰并股挨着坐,他摩挲指腹,好一会才叮嘱道“因为我的缘故,你被秦臻盯上了,今晚上他不会放你回去,你若信我,一应听我吩咐行事。”
姜琴娘一愣“大人,民妇民妇只是乡野村妇,何德何能可以让秦大人惦记”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茫然,黑亮得眸子雾气蒙蒙的,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金鹰哂笑,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她“你怕是压根就不晓得自己有何魅力。”
这话中的调侃太明显,姜琴娘想装作没听懂都不行,她拽紧了裙裾,咬着唇,表情有些难堪。
金鹰又道“不过莫要担心,你只要跟我呆一块,秦臻还不敢把你怎样。”
姜琴娘顿觉委屈,她分明只想好生参选御品,哪里会想到竟是惹出这样的祸端。
她捂脸,无可奈何又有些恼怒,顿时口吻就不那么好了“所以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贵人,就喜欢这样逼人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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