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山走近她,望着她的背影,除了孤单、瘦削,感受不到她任何情绪。
她已心乱到了极点。
他轻咳一声。
陆语立时转身,迎向他,“先生——”
沈笑山把傅清明、原敏仪的现状如实告诉她,末了道:“总的来说,跟你之前差不多,他们需要一段时日调理外伤,你则需要三两年调理病根儿。”
陆语顾不上理他作为医者的考量、比较,凝眸看着他,茫然问道:“我姨母手臂上有刀伤?我姨父……”
她语声哽住,抿了抿唇,又死死地咬住唇。
她又哭了,哭得很惨,只是,眼泪仍是到不了眼底。
沈笑山第一次难以面对她的凝视,却不得不看着她,和声道:“字条上说过的反反复复的情形,大抵就是这些外伤造成的。”
“……”
陆语捧住脸,用力地揉了揉,“嗯,我知道了。”
“恩娆……”
“先生,”
陆语打断他,“我去看看姨父姨母,随后能不能去你的私宅?我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
又是那种近乎可怕的冷静。
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知道最该做什么,其次该做什么。
“当然可以。”
他柔声道,“我陪你。”
“多谢先生。”
陆语深施一礼,继而回返前方。
沈笑山随着她回到正屋。
傅清明服了药,觉得周身的疼痛不适都缓解了很多,昏昏欲睡。
陆语走进门去,单膝跪倒在他塌前,仰脸望着他,“姨父。”
“阿娆,”
傅清明心头惊诧,却无力起身,只得无力地吩咐她,“起来说话。”
“姨父,”
陆语怯怯地握住他的手,“您……受苦了。”
“这傻孩子,是我们拖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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