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孩子跑走了,许妍又坐回凳子上,接过大牛倒的水,叹道“难怪村里人都让女娃小小年纪就学洗碗做饭,饭好了端到桌子上,饭后碗一丢,自有人来收拾,多享受啊。”
屠大牛瞥她“你让你闺女也学洗碗做饭,咱俩就袖着手等吃等喝。”
“懒死你俩得了”
,屠老汉端着装了碗筷的油盆子往灶屋走。
许妍敲了他一把,也念了句“懒死你得了。”
撵上屠老汉,夺过盆子,说“我就是想偷偷懒,想赖着你儿子去洗,没让你洗。”
“老爹,你不会是心疼你儿子,故意端起盆子要洗吧”
许妍洗了碗,出来拿皂角洗油手的时候,他父子俩悠闲地挺着肚子做檐下吹风,问“你知道我不会把我的活儿推给你的。”
“锅铲都洗干净了洗完了我就告诉你。”
屠老汉笑着说。
“想啥呢她洗碗筷就只洗碗筷,锅里都是添水泡着等做饭的人洗的。”
屠大牛脚快地进屋又掂着沾了米粒的铲子出来。
“锅上粘的有米痂子,不泡洗不干净。”
许妍狡辩。
屠大牛呲她说“我们都洗的干净,就你不行”
“不行,你们劲儿大。”
屠老汉这时候就又聋又哑,这加起来都六十多的两人在面前斗嘴,不插嘴不搭话,直到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小葵娘急忙进屋,而一直嫌他儿子吵的小葵爹也巴巴跟进去,他才站了起来,进屋去洗锅铲。
当村里谈论小葵要学医的风声消下去了,许妍也从镇上拿回了那本医,厚厚的一沓子,她翻着给屠大牛说“大夫不好当,就这一本就十八两,普通人家哪儿买得起买得起的更愿意让孩子去读。”
屠大牛也探着脑袋去,上面画着的还有草,有字又有画,难怪这么贵,现在小葵姐弟俩学的啥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加起来三本也没要十八两,他啧啧两声,说“都是能花钱的,读人难养,纸贵墨贵,用的还快。”
“现在这点钱还没让你破皮,真正见血的是你大儿子去私塾念,老小子,快快赚钱去。”
许妍用手拍拍他脸,可怜道。
“老小子”
屠大牛只听到了这三个字,问“我哪老刚给我生了个儿子又说我老了拎起裤子不认人”
许妍按住他手,警告道“别乱动,惹起火了你灭不了。”
火上浇油,屠大牛头顶冒烟,下半身冒火,小儿子被老爹抱走了,他一把扛起了这撩火的女人,按在蚊帐里,用揉面的手劲揉搓着,不怀好意地质问“渴着你了故意来激我”
许妍闭着眼睛没说话,他动作越轻她越觉得难受,像是蚂蚁在咬又像是冬雪滴在了肚皮上,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难受的脚趾抽筋。
“别在床上,有声音。”
许妍抬起腿夹住他不许动,大白天的屋里有点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特别是落在心虚的人耳朵里。
屠大牛抱起她赤脚踩在地上,高抬腿着走向床后面,这儿之前放的是孩子睡的小床,挪到后院了也没把床往后挪,刚好,这位置即靠墙又有烟灰色的蚊帐遮挡着,他用话刺激她“果然是偷情的好地方。”
“放狗屁,我用自己男人叫偷情”
她收紧小腹,让他别光顾着说话,耕地不能偷懒。
事后她筋疲力尽的睡了一下午,一觉无梦,睁眼太阳已经落山了,屠大牛她出来,意有所指道“睡了这么久,晚上是不是又要睡不着了”
许妍四顾没人,朝他眨巴眼,说“别害怕,白天你出力了,晚上就让你好好休息,蓄劲儿。”
“你说你这张嘴,净说胡话,是谁在床上睡了一下午要不是家里有老有小,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屠大牛硬着头皮放大话。
许妍撇眼哼了一声,“我不下床你进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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