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贺励的家事,他们都是外人,若是插手,难保不会被记恨上。
还是明哲保身,缄默不言比较好。
贺励额头青筋跳动,俨然是怒到了极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惩罚上官氏等人的时候,贺莲房却突然开口了“爹爹,既然这罪魁祸首是王妈妈,那只罚她也就是了,何必再闹的人尽皆知呢”
听了贺莲房的话,贺励还未来得及回应,上官悟便猛地瞠大了眼,他向上官氏,心里恼恨不已。
姑姑倒是将此事摘的一干二净,可他呢他怎么办“贺大小姐,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在齐妈妈的撺掇下做出这种事,那簪子也是齐妈妈命你院里的小丫鬟送到我手中的,并非我自愿的呀大小姐,您就在我救了令弟这件事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他不敢去跟贺励求情,见贺莲房性子温和,便将求饶的对象转成了她。
这场闹剧浪费的时间已经够了,贺励也不想再继续让人笑话。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尚有女儿未及笄,日后若是有心人拿这个做把柄,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所以今日这事必须得处理,而且得处理的令人信服。
贺绿意叫道“爹爹,你要狠狠惩罚他才行呀否则女儿的清白女儿的清白岂不是”
说完,似是感到悲戚,竟嘤嘤哭泣起来。
上官氏听到贺绿意要贺励严惩上官悟,瞬间慌了。
这可是兄长的独生子,平日里捧在手心养着的。
此番是自己亲自传信让悟儿来帮忙,虽说这计策兄长也是同意的,可终究是失败了,如今若是让悟儿受罚,兄长对自己定会有怨,没了娘家的支持,她如何还能扶正当下抢在贺绿意又要叫嚣之前道“老爷,其实、其实此事只是个误会除了齐妈妈中间想了毒计要害莲儿之外,绿意和悟儿其实、其实早就心悦彼此了还请老爷成全他们,将此事一并揭过了吧”
闻言,上官悟还未反应过来,贺绿意便尖叫道“我没有我根本就不喜欢悟表哥娘,娘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能这样对我”
她对上官悟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娘为什么非要将他们送作堆
上官氏心里想的东西,怎么能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呢她歉意地望了女儿一眼,对着贺励继续恳求“老爷,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只是先前婢妾怕您得知绿意小小年纪便与悟儿私定终身一事,所以才藏着掖着,齐妈妈陷害莲儿一事,婢妾相信悟儿只是一时糊涂,还请老爷从轻发落呀”
若是她不把这事儿解决,莫说日后娘家会不会待见她,便是现在,她都怕管不住上官悟的嘴,怕他为了脱罪把一切都说出来
贺励的脸色仍然很难,徐氏听了却颇为心动。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虽然漏洞百出,但明面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今日在场的又都是官员,没有女眷,想来他们碎嘴的可能性也不大,只要好好敲击一番,把这事儿完全盖过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喉咙,庄严道“既是如此,绿意无辜,但上官悟与齐妈妈联手要害莲儿一事,却是不能就此善罢甘休的。”
上官悟必须罚,否则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尽管来陷害我们贺府的嫡女吧,没有关系的
岂料贺莲房却开口求情了“祖母,既然绿意妹妹与上官少爷心悦对方,上官少爷又救了弟弟的命,一报还一报,如此,陷害孙女之事,也算是抵消了。
倒是表兄妹定情,传出去,也算是佳话。
祖母还是莫要为了孙女的事情再动怒了,若是伤了身子,可没人担待得起呀。”
“莲儿素来是个好说话的。”
徐氏感叹,对贺绿意喝道“还不快谢过你大姐”
贺绿意哪里肯谢,还是贺红妆机灵,替她道谢,贺莲房颔首,并不在意对方的无礼。
徐氏见这最大的丑闻就这样算过去了,便对着齐妈妈道“你是奴才,却想着要害主子,今日有不少贵人在场,你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打个一百大板,同她家人一起发卖出府去吧”
一百大板齐妈妈脸色刷的惨白,她这把年纪,别说是一百大板,就是二十个板子也能要了她的命若是侥幸不死,却被发卖出府老天她除了去做乞丐还能做什么难道还会有牙婆子愿意买她这个年纪的妈子不成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所有罪名她已经一人扛下,为何还要累及家人
乞求地向上官氏,对方却垂下眼睑,并不为她说话。
齐妈妈心一凉,她为了上官氏,可谓是殚精竭虑,想尽了一切法子为她做事,可如今,对方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肯为她说
“祖母,齐妈妈也是忠心为主,更何况我也没受到损害,更是促成了绿意妹妹与上官少爷这段姻缘,说起来,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如便只打板子,过后依然留她在府中吧,毕竟她年纪也大了,若是出府,要如何生活呢她的家人也都是在府中帮佣多年了,并无甚过错,还请祖母慈悲,从轻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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