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丑”
我在他的怀里低下头。
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容貌开始犯愁,第一次那么介意自己被毁容这个问题,原来身为一个姑娘,无论这姑娘是个女汉子还是个软妹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们都会希望自己漂亮一些,再漂亮一些。
曾经我并不在意的被毁掉的容貌,如今却让我伤心无措了。
我的师叔抱着我,在耳边低声说“又提这个了,那你可是要我自毁双目方才能打开这个心结”
我赶紧回身着他道“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着我,不期然的低下头,亲了我一下。
我顿时脸红,也不知道合欢散的药效过没过,生怕自己再做出些没节操的事情来,不敢再待下去,挣开他赶紧跑回自己屋子了。
我的屋子里,铜镜中一方光影,映着一双盈盈若盛满水的大眼睛。
我先揭开最外头一层面纱,从泛黄的铜镜里面到,一圈圈的白布条将我的脸上除了这双大眼睛之外的所有部分裹得严严实实。
我盯着铜镜,直得手心微微出了汗,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我却怎么都不能下定决心去做。
不自觉的握着妆台一角,指尖狠狠的用着力,生疼却好无知觉。
终于,我眼一闭,心一横,抬手扯掉了那一圈严严实实的白布条。
脸上鲜嫩的皮肤极突然的接触到了空气,夜晚微凉的濡湿顿时弥漫了整张脸,敏感而又难受的同时,又十分透气且如释重负。
又花了很久的时间鼓足勇气,睁开眼。
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镜中映出的那张脸满目疮痍,恐怖之极,一道道疤痕像一条条肉滚滚的肉色虫子,蜿蜿蜒蜒的爬满了整张脸,让人上去那么恶心
一股绝望之感毫无预兆的油然而生。
像我副模样的人,真的配拥有师叔那样完美的人我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那么不堪,我暴躁的放倒了铜镜,从来都没有这样糟透的感觉,我捂着脸,手上凹凸不平的触感让我自己都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自己都是这样的嫌弃自己,还能要求别人什么
鼻子酸得找不到发泄出口,我就那么捂着脸,感到自己浑身开始颤抖,掌心有些微湿,慢慢的,两只手一片水泽。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因为昨晚哭了一宿,眼肿如桃,还带着胀痛,我正侧身躺着,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外头晴艳的阳光透进来,照在桌上一方银白的亮亮晶晶上。
我疑惑的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桌上的玩意儿一,竟是一个轻薄镂空的银丝幔纱,摸上去十分柔软,而且很好,我将之拿起往脸上一戴,简直就是高级定制大小正好合适,这银丝纱比我之前裹的白布条不知要轻便多少、透气多少、舒服多少,更何况这幔纱镂空得恰到好处,隐隐约约得见佩戴之人脸的轮廓,又能将将好的遮住了我脸上的那些肉色伤疤,而且银丝晕着冷光,闪亮却不张扬,戴在脸上可算是装饰品,十分好。
“喜欢么”
师叔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肩将我转过去,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挺好。”
我弯了眼睛笑“是挺好,我很喜欢。”
戴了新面纱的我,连八位师兄都得愣住了。
于是每天早晨,我都会做我师叔最喜欢的水晶小笼包给他当早饭,他平日穿的素白衣衫一定会在早上他醒来之前放在他的床侧,里头会包着新鲜的雪绒苓一枚,淡雅香气,芬芳一屋。
中午我会准备各式美味佳肴力求让师叔吃得满意,这里虽没有金贵的食材,但我凭着能将一盆子炒青菜做出满汉全席味道的水平,让我的师叔每天吃得都十分开心且非常健康。
我对自己的表现基本满意,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像我这副模样走美色路线是彻底行不通了,便只能在家务这一块多费工夫。
其实我想让自己找到一个配得上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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