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孟鹃站起来收碗,他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被他抓住的那只手一僵,她抬头他。
“以后,你做饭的话,碗就我来洗。”
他以前从来没洗过碗,这般反常,孟鹃拢着眉心盯着他。
他松了手,把她手底的碗拿走“你去坐一会儿。”
孟鹃目送他进厨房,低头了眼自己的手腕,她强压下心头微微荡起的涟漪,去了客厅的沙发里坐着。
却没想,刚坐下,眼前就浮现出那天下午坐她对面未带珠光却自带宝气的一张脸。
在她决定去英国的前一个星期,陆君尧的母亲周古韵来了,就坐在她现在坐的沙发对面。
他的母亲和他一样,是个教养极好的人,尽管全程没有说过一个侮辱她的字眼,可她却听得字字诛心。
她说“孟小姐,你很优秀,我也相信以孟小姐的容貌和学历,可以觅得良人。
我们陆家在佛祖面前立过誓,会世代乐善好施,君尧是个心善的孩子,希望孟小姐不要让世人把他的奉献当成索取。”
她自惭形秽地不敢抬一下头,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懂您的意思。”
他那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她怎能把他拉下神坛。
曾经,她庆幸能得他庇护,她一度觉得得他资助是一种荣耀。
可他们的关系一旦发生改变,她的荣耀就要变成他的枷锁。
荣耀变枷锁
荣耀变枷锁
“在想什么”
孟鹃恍然回神,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她忙往旁边坐给他让了位置“没想什么。”
“和丁商玥约的几点”
他刚坐下,就见她又往旁边移了一些,视线在她微垂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后,他低头笑笑“这次回来,感觉你好像比以前怕我”
以前,她喜欢抱着双腿坐在沙发里电视,他坐过来,即便身上的衣服布料擦到她,她也不会说什么,偶有嬉皮笑脸的时候,她甚至会伸手搡他一下,小性子般地咕哝“你挤到我了”
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避之不及。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变了。
孟鹃笑笑“其实,”
她扭头了他一眼,就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低头,揪着自己长及手面的毛衣袖口“我以前也挺怕你的。”
他一直在她,像是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是吗,”
他浅笑,嘴角的弧度并不明显“以前没觉得”
她以前很乖巧,不知是本性乖巧,还是被他“养”
的乖巧,还是说那种乖巧是因为“怕”
他。
只不过“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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