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时候痛,过几天不痛就忘了。
而他们对我造成的心理创伤却可能跟着我一辈子,甚至连失忆都无法忘怀!
还有陈美玲那个贱人……
故意找我妈说那些事,把我诋毁成一个无恶不赦的坏孩子,不也是在杀人诛心?!
如此看来,我要学的东西真的还有太多太多!
随后,我跟着海哥一路穿过嘈杂的五金厂,径直来到一间办公室。
其实……与其说这里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个毫无装修过的大隔间,灰黑灰黑的墙壁上几乎全潮湿生霉,昏暗的光线搞的这里和下水道似的,地上扔的到处是酒瓶子和烟头。
十多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正围在一起炸金花,我们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没搭理,继续吆喝着打牌。
海哥凑上前,往他们中间丢了包天叶,笑呵呵的问道:“诸位兄弟,我是富皇会所的邓海,我想找你们费总谈点事儿!”
“哟?原来是富皇的邓老板啊!
稀客稀客,您可真是稀客!”
其中,一个光头从牌堆里拿起天叶,扭头笑道:“费总还在外面调模具,你等着,我给你喊他!”
说着,他跑去外边,不一会儿就带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进来。
这个胖子体宽身大,估计有我两个宽,走起路来一顿一顿的,全身肥肉都跟着颤。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就盯着海哥,冷声道:“呵呵……你找我来要钱的是吧?”
邓海点点头,礼貌性的散了根天叶,“费总,你还记得就好,这笔账已经欠我们富皇三个多月,利滚利滚利下来,你得还五百七十多万!
我现在也不跟你算这么多,你只要把本金三百万给我就行!”
我见他逢人就散烟,说话还如此客气,心里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要知道,这可不是正儿八经的谈生意,人家谁吃你这一套?
倘若不是乌鸦把还债的这些人提前打点好,我估计就凭邓海这种软绵绵的要债方式,累积起来连一百万都要不到!
果不其然,费总噗嗤一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说着,他渐渐收敛笑意,“海哥,不是我不给你,主要你也看到了,我连个正经的办公室都没有,哪来的三百万还钱?”
“是吗?”
海哥吸了口烟,眼神冷漠的问道:“那你上个月哪来的钱购置的新房?”
“对啊!
我就是买了房才没钱的啊!”
费总一脸无赖相,“海哥,你富皇这么大的会所,干嘛急着问我要钱?再通融我个一年两年呗!”
听到这话,我没忍住,“通融你一两年,谁通融我们?再说了,现在给你免息你都还不起,一两年后加上利息你就还的起了?!”
我说话的时候,海哥没有阻止我,似乎是故意让我唱黑脸。
同时我也知道,费总早就被乌鸦打点过,今天不论如何都会给钱的,只是需要一些矛盾契机而已,当即讲话更加锋锐——
“你给我搞清楚,今天找你要钱,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赶紧给钱,不然厂子我给你砸了!”
“草!
我跟海哥讲话,有你插嘴的份?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费总勃然大怒,指着我鼻子就破口大骂。
其他打牌的那些人也通通起身,摩拳擦掌、恶狠狠的瞪着我,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架势。
我知道,大家演戏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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