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子贵看到胜负已分,忍不住喝起彩来,忘形的对于四说道:“于老哥,愿赌服输,赶紧拿出那四十灵珠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至于回去的路费嘛,大可等两年之后再给的。”
于四从容笑道:“刘老哥,我啥时候说过不给的?”
刘子贵伸出一只肥手,“那你可给啊?”
于四把手指向前方,“再等等。”
刘子贵顺着于四所指方向看去,原来黄走又艰难的想要站起来,此时的他嘴角淌出鲜血,脸上胳膊上有多处擦伤,博于银再也顾不上“师叔”
风范,冲过去又向黄走身上报以一顿老拳,只是这寻常的拳脚已不足以重创黄走,终于趁着博于银一脚踹空的机会脱身站了起来。
即便铜棍就在身侧,黄走也没有再次拾起,立了一个拳架就往博于银身上拍去,博于银虽出身豪门,修行之法按部就班,却不谙技击之法,此时体窍已无气势,气窍在背又无法运气护住前身,走了几招后被黄走抓住机会拨掉右掌拍中了之前铜棍扫中的位置,又以自身肘部前探将博于银撞飞出去。
博于银在地上打了个滚,肩部由于疼痛起身缓了一缓,就又被黄走一掌拍中额头飞了出去,堂堂放题宗弟子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博于银羞愤难当,眼看黄走又要袭来,已是没有机会起身,便往腰间一探,抽出了一张黄纸符箓,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符箓中间裂出了一道近乎肉眼见不到的裂痕,“去!”
博于银大喊一声就借用气机将符箓掷出,符箓竟以比暗器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来到黄走面前,此时黄纸已燃烧殆尽,中间裂纹位置迸出一发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火球打在了黄走身上,黄走上身衣着瞬间点燃,自身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但即使这样,也未能阻碍他向博于银出掌,只见黄走如那火甲神人一般被符箓阻碍了一下身形后,便又向博于银奔来,博于银还未能站起将身上的其他符箓自腰带取出,胸口处已重重挨了黄走剩余全部气势的一掌,击完这一掌后,黄走不再看那被拍至地上还弹了一弹的博于银,便开始在地上打滚,终于,火灭了,黄走浑身黢黑缓缓站起身来,而博于银却就此晕死了过去。
();() 夜里,白府后院黄走家中,于四正给坐在床上的黄走涂抹伤药,于四看了眼默默流泪的白润儿及默不作声的小主子一眼,说道:“为师当年离开山门并未带些许伤药,这些年游老用去了些许,剩下的今天都给你用上了,好在这化溟草乃是寒属性稍作处理后就能够入药的,就地取材,帮你拔去身上这些灼伤的地方,也算够了。
一会缠上绷带后,这两天就别躺着睡了。”
黄走不知道该说什么,胸口给博于银那一指点裂了胸骨,照理应该爬不起来才是,只是当时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来,甚至击败博于银的那股子心气被符箓烧伤时都没有坠下,抿了抿干涩嘴唇,酝酿了一番之后,对于四说道:“师傅,我好像摸到点武道的边了,当时逆境下勇往直前,出掌之时竟是浑然忘了疼痛,是不是...”
于四哈哈一笑,拍了拍黄走肩膀,气机稍一散发,就让黄走冷的哆嗦,又点了点门口的熟铜棍,示意玄机在里面。
原来这熟铜棍算是于四早年趁手的武具了,打造之初加入了几两的溟石矿晶在里面,又在双手常握的位置掺杂了些镇痛的麻药,致使黄走不曾感受到太多博于银给他带来的伤痛,于四继而意兴阑珊的说道:“狭路遇到拳法更高者,不畏死,不逃避,勇往直前听起来是不错,但也无异于莽夫的困兽犹斗死中求活,要我说,不行就逃,能活着才有希望,走儿,旻宇你们记住了。”
“至于博于银本身有练气士的底子,我也和你说过,所以他能祭出一枚寻常的火球符箓并不稀奇,那种程度的火球术若遇到修习寒属性功法的我,气机运转全身就可以打散,但是对你的伤害,还是蛮大的,火球虽小,温度确实不低啊。”
“师傅,那火球确实威力不小,我能驾驭那种符吗?”
“你啊,你当然不能,这种五行符箓都是以内涵的五行符石为契机,所画符文为引,借修士气机为导火索碎开符石,方能祭出,当然,符箓的威力也和画符人的本事及修士的气机有着密切的关系,符箓品秩越高,驭符之人气机越浓烈,效果就越好,反之就越差。”
“但是你也别灰心,世间也有武者一鼓作气,以气势为引所画的‘一气符’,我不是武者所以对此涉足未深,回头我小弟若是能来岛上,可以教你。”
于四笑了,似乎对他这个亲弟弟也是十分想念,“旻宇快四岁了,也该学点东西了,润儿教些识字画画,走儿教点拳脚,我看看再教点别的,那打赌赢来的符甲可要收好了,不行我就先替旻宇穿在身上?”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黄走勉强抱拳回道。
“让润儿给你修剪下胡须头发,瞧瞧你这狼狈样,走了。”
“恭送师傅。”
于四走在夜色下,迎面走来了几个值夜的小厮,弯腰与这位“深不可测”
的大管家打招呼,于四竟难得有些笑意的点了点头。
“我于四行啊,随便调教了几天的徒弟可不就是比那大宗门的弟子强?”
黄走的成长被于四看在了眼里,可白旻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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