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满,孙坚也只得率兵继续攻打董卓。
又过几日,袁绍拔营撤兵,孙坚本应继续攻打董卓,无奈袁绍退去后,粮草不足,孙坚准备故技重施,夜奔鲁阳,向袁术讨要粮草。
这一次,宛若无视。
孙坚黎明时才到鲁阳,他跑了两天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此时站在庭院中欲求见袁术。
仆人进去通报了三遍,也不见回复,孙坚干站在外面,袁术临近午时才起身,搂着几个妻妾调笑,等到院里的孙坚,袁术好似刚发现孙坚,特别客气,“文台怎么来了”
孙坚强打精神,“见过将军,坚求见将军,乃为”
袁术笑着打断孙坚的话,“哎,过后我有宴会,不如文台同来,舞剑助兴,岂不美哉”
孙坚动了动起皮的嘴,“将军,我军”
袁术眯起眼睛,“文台是不答应喽。”
孙坚垂首,“自当从命。”
袁术哈哈大笑,搂住美妾越过孙坚扬长而去,徒留孙坚在原地。
他人见孙坚兵甲裹身,风尘满面,犹带血迹,便向孙坚进谏,“将军,孙坚击退董卓,入雒阳乃是有功之臣。”
袁术立刻翻脸,“他孙坚有什么功,拿着我的粮草去给袁绍铺路,入雒阳有个屁用,现在雒阳都成废墟了,还比不上一个小小鲁阳。
再来”
袁术提起这事还是一肚子火,“他得了传国玉玺不立刻献于我,反倒私藏,以致被袁绍抢去。”
袁术在屋里来回走动,提前这事他的火气无论如何都压不下,“他孙坚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旁人不敢再讲。
那袁术设宴,也不让孙坚去洗漱,孙坚在院里站了大半天,最后就这一身战甲来到宴上,旁人皆是峨冠博带,锦衣华服,谈笑风生,孙坚干站在那,跪也不是,坐也不是。
“将军”
袁术好似没见孙坚在场,和他聊了好一会才假意抬头,笑容可掬,“文台还不快快舞剑助兴”
孙坚的手紧了又紧,点头答应下来。
他历来实战惯了,剑术利落不带花招,实用归实用,却不好。
可这宴上也无人他孙坚,袁术正与人饮酒作乐,几个乐伶鼓瑟吹笙
,孙坚舞完干站那,有一瞬他好似其中一员。
“将军”
袁术和他人聊的正欢,孙坚连唤三声他才转首,神色不满,“文台怎么还不入座,难不成是要他人责怪我怠慢文台。”
孙坚道,“不敢。”
只是他顺着袁术下方去,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孙坚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往下挪,最后停在末座。
袁术还在喊举杯共饮,孙坚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人轻蔑嘲笑的目光传来,孙坚生出无限悲凉,夹杂着屈辱,他心中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抚上胸口,那里,是他仅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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