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被阿水磨蹭的手臂立即往回缩,眼睛瞪得老大。
想开口说话,愣是发不出声音。
“小娘子,莫要怕羞,”
阿水不气馁,继续贴上去,“这杀人杀红了眼,总是要来找女人闹一闹。”
明溪抽出重剑横在两人之间,黄土上登时被砸出一道剑痕。
阿水立时收声,她掀开帐帘走出去,呸了声“到时候你叫老娘伺候你,老娘都不伺候。”
花嫂摇了摇头“别和她一般见识,她昨晚被那些没轻重的折磨狠了。”
明溪放下重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直观地感受到边地的野蛮,粗俗,和被命运裹挟的无力,冲击着她长久以来的认知。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世界,却又存在于她之前经历的世界中。
“你好好休息,”
花嫂拍了拍明溪的肩膀,“吃饭的时候,我让阿水来叫你。”
目送花嫂走出帐篷,明溪沉默地打理干草。
总算把床铺平整,她怀抱重剑,倒在包袱上和衣而眠。
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睡在帐篷里的女人也不知去向。
明溪背着剑走在帐篷之间的过道,偶然听到帐篷中传来男人粗重的吼声和女子敷衍的闷哼。
明溪沉默了一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来到被栅栏围起来的正中间。
中央是一块空地,架着一口大锅,锅中咕噜咕噜冒着泡。
“小娘子醒了,”
阿水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她挥手,“来,坐我旁边。”
她递给明溪一碗米粥,咧开嘴笑“白天我同你开玩笑,你莫当真。
我是羡慕你哩。”
明溪喝了口粥,问“羡慕我”
阿水摸了把她背上的重剑“我还是头一次见女人当兵,了不得。”
明溪还挺喜欢阿水直来直往的性子,她解下重剑递给她“给你摸个够。”
阿水不知道剑有多重,接剑时没当回事,重剑差点砸到她的腿,还是明溪眼疾手快接了一把。
阿水把剑搁在腿上,抚摸剑身上的纹路,又试着两手拿剑,使出吃奶的功夫才让剑勉强离开地面。
不过坚持眨眼的功夫,重剑就砸到地上,发出“砰”
的一声。
“阿水,这新来的谁啊”
听到声响的女人回头,不想见陌生面孔,笑问。
阿水神气地扫了眼众人“说出来吓死你们,人家在虎哥手下当兵,可了不得。”
“啊哟哟,了不得了不得。”
众人立即围上前来,七嘴八舌谈论起来。
“要说女人当兵,那就不得不讲那个陈三娘,好生了不起。”
“你也不人家出身,我要是生在陈家,照样是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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