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我走到太宰旁边的位置,拉开了吧椅。
自从知道了他对幸村做过的事,我就再也没有对他用过敬语了。
太宰应该喝得不少,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酒气。
但是很奇怪,大多数人喝了酒,脸都是越来越红。
比如乱步,一杯酒下肚,脸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太宰的脸却是越来越白。
他微微低着头,蓬松微卷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泛白的脸透着一种冷清的俊美。
“清溪酱,恢复了单身生活,你起来精神不错。”
他连声音里的揶揄都带着懒散的意味。
“我每天都很精神,因为我热生活。”
我坐上了吧椅,仰头着酒水价目表。
“嗤。”
他笑了一声,低声重复道,“热生活呐”
我点了一杯烈性的水晶珊瑚,加了一大块冰。
酒吧小食,我又要了两盒仙贝。
没离婚前,我要照顾乱步,加上他也不喜欢我来酒吧,我几乎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里,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坐在酒吧的吧椅上,晃着四方杯,着杯中的冰块周围炸出一串串的小气泡。
尽管这个酒吧的气氛不太好,热烈过了头,只剩嘈杂,还有隐约的暗流涌动。
“太宰,我想见津先生。”
我将一盒仙贝推到了太宰的面前,诚恳地说道,“我试过了,他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没给我任何回应。”
爸爸睡着的时候,我试图跟津先生搭话,我讲述了自己遇到的问题,但回应我的是爸爸绵长的呼吸声,津先生依然在他的体内沉睡。
太宰掀开眼皮,拿起一块仙贝“那个狡猾的家伙,其实知道外面发生的所有事。”
我一愣,随即想到我初次见到津先生的那天,他是突然从爸爸身体里醒来的。
后来中学时我的异能再次暴走,他也是第一时间带着太宰追了过来。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就是不想见你。”
太宰咬了一口仙贝,感慨道,“那个家伙性格太糟糕了”
“津先生很像你。”
太宰哽住了,嘴角一抽。
“哪里像了嗯”
他挑了挑眉,因为嘴里含着仙贝,含含糊糊带了点委屈的颤声。
“从鼻子到眉眼,从身材到绷带。”
我指了指他手臂上绑得松散的绷带,“都很像啊。”
津先生身上的绷带绑得更多,尽管他没有受任何伤。
我不能理解这种没有受伤还绑着绷带的行为,就像我不能理解太宰为什么总是想着自杀和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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