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干部瞧着这几枝碧绿的枝叶随着风摇荡,莫名的惹人怜又脆弱,细细的,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断了。
他的心里生出了千般万般滋味,忽然忆起了第一个世界时的夏新霁,又是怜惜又是心疼,立刻立下豪言壮语,“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养得好好的。”
忽然被养的应存眼底情绪深沉莫测,许久后才勾了勾唇,道“好。”
最好能养得再好一点。
不然怎么能“好好”
陪你玩呢
寇秋对这几条细细的枝叶是真的上心,过不一会儿就要来一眼,为了确定它的生长情况,甚至还买了个监控器,直接和手机a挂了勾,在处理公事的间歇时间,就戳开手机,暗戳戳地注视着猫薄荷到底长成什么样了。
哪怕多出了一片叶子,都能让他开心老半天。
奇怪的是,往日比较容易吃醋的应警官这会儿倒是闷声不吭,偶尔还会帮把手,完全没有要吃自己醋的意思。
追踪黑车的下落有了结果,最终追到了一处老旧的居民楼。
楼中的住户大都是群租的房子,来回的人口极多,流动性太大,很难排查。
车辆停的很是谨慎,停在了两条街外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倘若不是特处部的人员偷偷跟随着车上的人一路七拐八拐,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们目前暂居的这栋楼。
“是这条狗”
信息部的人将偷拍到的照片展示给他们,“跟着他们一起进去的,好像还挺通人性。”
寇秋跟着探过头来了眼,登时愣了愣。
怎么是这条狗
应警官记忆力极好,道“见过。”
“对,”
寇秋讷讷道,“是邻居原来养的那条”
只是这样一想,才觉得不对。
那个邻居平日里露面本就不太多,倒像是平常都奔波在外,养的狗倏忽在倏忽不在的,况且他们搬走,恰恰也是在三月前那段时间。
正好是爆炸案发生的时候。
将这两条信息对上,寇老干部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暂时还未理清狗与命案之间到底有何关系,只在心里,把钟良和旧邻居之间,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外头忽然传来了喧哗声,白苗苗不禁叹了口气,说“又来了。”
寇秋站在窗边,低头望去,果然是孟晓珊的父母再次出现在了门前。
他说“不是已经和学校和解了吗”
“可现在知道他们的学生可能不是凶手,学校哪里还愿意掏这么多钱”
白苗苗也站在了他的身侧,一同低头向下,远远地望着那中年妇女在几个警察好声好气的劝说下躺地撒着泼,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院子,二话不说就要脱掉上衣赖在这儿不走了。
“除了钱,他们也没什么想要的,”
白苗苗苦笑,“根本不想知道谁是凶手,来了一趟又一趟,就只是想让学校赔他们钱。
可案子没破,哪儿来的钱”
她端着茶水杯幽幽叹了声,不知是替这些日子加班加点处理这事的公职人员,还是替已经被埋在了黄泉的孟晓珊。
孟晓珊的父母都来了,奶奶也在。
孟晓珊的母亲似乎觉得,有这样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人作为自己方的成员,能形成更加有效的打击。
她拽着老人的胳膊不撒手,几个女警的手刚一碰到,想将她拉起来,就听她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厉声嚷嚷“你们干什么打老人是不是”
这个罪名谁也不敢担,六七个人围着她,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好话说了一箩筐,保证尽快破案的诺言也许下了好几次,孟晓珊的母亲却把眼睛一瞪,冷笑道“我不管那些没用的,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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