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
曹布德淡定的喝了一口酸梅汤,虽然没用冰,倒也还能解渴,“我是个懒散惯了的人,到时候给你们添了乱,可就不美了。”
话还没有说完,曹布德留心到,这给她奉茶的宫女可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吗她当即心下生了几分好奇,给云舒使了个眼色。
云舒懂了,让人退下,自己过来挨了她坐,两个人挤在一起,头挨着头,有了几分当初凑在一起说闲话的感觉。
“美则美矣,性子恭顺,用起来也顺手,就叫她上来伺候了,”
云舒轻瞥了一下绿衣宫人离开的方向,过去了几个月,她不复当初的忌惮,一个宫女,她还使唤不得了不成。
云舒的性子总体上还是骄傲的,这方面的性格,你越跟她相处,才越能从她身上发现,说那话的时候,对她上挑了几分的眼角,曹布德的一清二楚,她也不想劝云舒要多担心,到了她们这份上了,还有谁能让她们担心。
“你用着顺手就好了,”
曹布德应道,顺便把她来承乾宫的正事问了出来,“郭络罗庶妃那里,是你吩咐下去的,”
这是一个肯定句了,那事就像云舒做的出来的。
云舒轻笑,“就这事还劳的你专门跑一趟。
她既然是个庶妃,就该有做庶妃的样子,皇上可以宠她,但是逾矩就不可以了,我只要说几句话,就能让她滚下去,怎么样,这口气给你出的如何。”
云舒得意,她自然知道曹布德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但是她不愿意,一个庶妃,就想处处找事,落妃主子的面子了,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以为自己算是个玩意。
“好,当然好,以汤代酒,”
曹布德端起酸梅汤,轻轻的碰了一下云舒手里的,朝她眨眼道“我在这里谢过佟妃娘娘了。”
吃了这么大个亏,郭络罗庶妃能咽下这口气吗答案是不能,但是跌过了跟头,纵使她再生气,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作为,她扫过绿琴领回来的东西,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那起子人可真是会碟下菜,当真好一个博妃娘娘。”
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这次郭络罗庶妃被罚,她没有想办法再在康熙那里找补,她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康熙面前提这些小事,只会把人推得更远,她的的远,要的是以后。
至于现在,郭络罗庶妃坐在妆镜前打量自己,镜中的人年轻又鲜活,这就是她的资本。
云舒想的没错,康熙的确没有时间管这些小事,因为三藩之事,去年年底的时候,康熙想御驾亲征被朝中大臣和太皇太后一起给劝了下来,现在他差不多又面临了和当时一样的困境。
他萌生了一个想法。
立太子。
这是康熙琢磨了很久的事情,经过了足够的深思熟虑,在这个想法没有成熟之前,被他一直埋在心里,对谁也没有提起过,他想要立太子的因素有很多,这次的三藩之乱毋庸置疑占了一部分,还有就是联想到了自己身上,和太宗都是在崩逝前没有安排好身后事的那种,导致后续事件不太可控,世祖则是临时立储,匆匆给他安排下四大辅臣之后就去了。
康熙是还年轻,但是他更想要有一个储君来定心,无论是四海之心,还是他自己的心。
那么问题来了,储君之位只有一个,立谁呢
他现在有三个儿子,小儿子才刚入学不出什么不做考虑,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聪慧之人,让康熙自己选,他是有些难以抉择的,在没入关之前,福晋和侧福晋地位间的区别不太明显,但是现在是入了关之后,他从小熟读儒家经典,知道汉人一直有一套“嫡长子继承制”
,现在则是可以用这个法子收拢一部分汉臣的心,只是嫡出的身份,会在他们兄弟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天堑,这又是康熙不愿意到的。
辗转反侧一夜,又绕回到那个死胡同,康熙一直在心里谋算做比较,太子他是立定了的,只是过程和结果,还需要细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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