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为承瑞说的在理”
康熙愕然,没有料到曹布德也是赞同大阿哥的想法的,尊师重教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被拉到他眼前晃悠,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儒家经典康熙也读的不少,甚至于现在他随便想一本,脑海里都能浮现出那本的内容,所以别说是典故,往前追溯几百几千年,就是典籍也不在话下。
“不是我认为大阿哥的话在理,只是我认为如若不尊师,给小阿哥们将来带来的影响会很大。
就拿大阿哥来说,大阿哥和皇上的想法完全不同,那大阿哥定是一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今天才和皇上第一次提出来,不说大阿哥之前因此产生的烦懑,就说如果大阿哥也把尊师抛到了一旁,对尊师不屑一顾,那么一个连师长都不尊重的人,皇上还指望他有君臣之义、孝悌之心吗”
曹布德把问题拔高了一个程度,义正言辞到她自己都有点心虚,她这番话里面道理是有的,胡编乱造的也不少,端听的人怎么理解。
“各人有各人的说法,从你们那儿听了一番大道理,我也是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究竟何为尊师它又有没有必要枉我读了那么些年的,常常夜里手不释卷,现在还不破尊师重教一词,”
康熙固有的思想不是一时半会能被打破的,大阿哥和曹布德做的是给它开了个口子出来,至于康熙能不能想通,还是固持己见,端康熙自己,人的想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个时间一个样,谁都说不准。
“人无完人,皇上已经做的很好了,要是皇上桩桩件件事情都处理的很好,那才是真的叫人害怕呢”
曹布德认为一个有瑕疵的人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就不是人,是一个精密的程序了。
“什么话都叫你说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康熙掐了把她的脸,没有用劲,还是惹得曹布德委屈的了他一眼。
曹布德不知那日她和大阿哥的话在康熙心里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之后康熙再来,却是再没有提过这件事,这就好像一件事让她知道了开头,吊足了她的胃口之后,却不告诉她结尾,滋味着实令人难受。
还是在她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从大阿哥口中了解到后续发展,不管康熙心里如何作想,这一次还是大阿哥说服了康熙,这根在大阿哥心里埋了多年的刺,现在才是真的被拔了出来。
“大阿哥该早些和你阿玛说的才是,憋在心里好些时候,平白难受了那么些年,”
曹布德得知大阿哥一入学就有了这个想法,心里懊恼她们当时对大阿哥的关注不够多,让一个小人自己去辨是非曲直。
这也是幸好大阿哥自己争气,一般的孩子那个年龄可不都是跟着父母学的,父母是他们的第一任老师,小孩子心里想不了那么多,自然是有样学样,所以大阿哥能够跳脱出来早早的产生了自己的想法,足以证明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了。
大阿哥摇头,“那时候开始只是懵懂,越到后来这个想法才日益加深,说是难受也称不上,只是花费了我好些时间去琢磨倒是真的,唯恐自己的想法出了错。”
和大阿哥说了几句,解了心中疑惑,曹布德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永寿宫,这时候临近年节,各处忙的乱中有序,曹布德成了个撒手的掌柜,每日逗鸟鱼,好不惬意。
云舒就没有这番运道,她被昭妃盯上,最近来返长春宫很是频繁,在长春宫待的时间比在她的承乾宫待的时间要久的多,曹布德没了云舒的日夜陪伴,和平嫔的关系一日千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平嫔也是钻了空子,捡了个云舒没有时间便宜。
第一个没有皇后的除夕,离了皇后,该如何还是如何,被昭妃有声有色的操办了起来,二阿哥心绪不佳,连带着对养在长春宫的三阿哥也是淡淡的,宴席上只和大阿哥说几句话,衬得旁边的三阿哥成了个小可怜。
偏偏宴席上的位置,为了不出错,昭妃排的时候是按照长幼有序的顺序排的,大阿哥有心想照拂三阿哥,中间又隔了个二阿哥。
大阿哥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不好太过刻意,便也只能在心里对三阿哥说了声抱歉,决定等年后三阿哥搬来了阿哥所,再多送些小玩意给他,顺便拉着二阿哥和他多处处,能把二阿哥的心结了结了就是最好的。
小阿哥们间的事,不算什么大事,落在不同人的眼里,意味完全不同,太皇太后和太后怜惜二阿哥,心知二阿哥心里的那个坎还没有迈过去,自然是偏向他、体谅他的,觉得过些日子二阿哥想明白了,他们兄弟之间又会重新热络起来。
昭妃见了,那个道理她也懂,只是谁养的谁心疼,心里添了一丝不快,面上还是笑呵呵地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布菜倒酒,不出一丝异样来。
惠贵人想的就不一样了,她没有立刻冷了脸,嘴角的弧度却被她自己拉平了,她的位置还是算靠前的。
别只是个贵人,前面除了几个主位娘娘,只一个荣贵人排在她的前面,小阿哥们那里的情况她的一清二楚,连带着旁边的荣贵人都被她迁怒到了,一时间,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在她智商在线,这些想法只是存在心里,只是和别人的席上比起来,她席上的酒少的格外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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