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怄着一口气,就这么到了九月,九月酷暑,树上的蝉也被热的“知了知了”
的叫个不停,端敏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被送出了紫禁城,落目一片红,曹布德却和太后哭得不能自已,这一去,就是一辈子了。
没有了端敏的慈仁宫还好好的矗立在那里,曹布德闷闷不乐了几日,和太后两个人直把大阿哥折腾的不轻,累的他一个小人两处来回跑来逗她们开心。
有好几次,曹布德搂了大阿哥,天色晚了,都想耍赖把大阿哥留下来,叫谢嬷嬷给驳了回去,逃也似的牵着大阿哥走了,后头像有条大尾巴狼在追一样。
“可不是大尾巴狼,”
恩和笑道。
曹布德不依,上去挠了她的痒痒,两人笑作一团,都兰等人见曹布德笑了,齐齐大松了一口气。
谁知第二天太后听说了这事,自召了云舒进来陪她,有个人说话,曹布德也是开心,两个人姐姐妹妹的论起来,曹布德是姐姐,云舒是妹妹,白天都还是一切正常,到了夜里,太后的心思总算是显了出来,前一天晚上大阿哥没有陪曹布德睡成,今天晚上倒是陪太后歇下了。
曹布德听了消息,气鼓鼓的道“你们都憋着笑做什么,臭小子哪有香香软软的姑娘好的,”
说罢,一把搂住了云舒,云舒也笑,整个西暖阁笑成了一团。
曹布德第一次和云舒一起睡,两个人都有几分新奇,叽叽喳喳的说到大半夜,都兰来催了几次才歇下。
夜里闹的晚,第二日到了点,该睁眼还是睁眼,脑袋瓜子糊成了一团由宫人们伺候着,见到了太后,曹布德可不是委屈,。
“太后自己带了大阿哥睡,偏偏把我给撇下了,”
好似忘了昨晚是谁说的臭小子不如香香软软的姑娘家。
“你也是个贪心的,有了云舒陪你还不知足,”
太后捏了把曹布德的脸,两人都渐渐从少了一个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就这样,云舒开启了她在慈仁宫的小住生涯。
有时候遇上了康熙来,总能说上几句话,和曹布德一样,对康熙的称呼,云舒也是规规矩矩的皇上,就是碰上了皇后来慈仁宫请安的时候,皇后对云舒可不客气,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敢说的出口。
“佟格格的年纪和我娘家弟弟的年纪倒是相宜,也不知我赫舍里家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佟家做一回亲,”
皇后说的时候,云舒就不是羞了,她是刷的一下脸都白了,哪有和未出嫁的姑娘讨论她自己的婚事的,而且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姑娘有什么前程的时候。
云舒明显自己也知道的,到底现在年纪小,心性还没有锻炼出来,经不住吓,被皇后这么一说,她既怕又慌,怕生了变故,慌没有人给她依靠。
以前是云舒抓住了曹布德的手,这回轮到曹布德抓她的,其他庶妃乐得戏,眼神交换之间,尽是深意,如果皇后能搅黄了佟家的打算,于她们而言,到底也是好事一桩,本就僧多肉少,更何况汹汹而来的还是一个高僧。
无关道理,只为利益。
在太后宫里,再没有这么糟蹋人的,佟家的女儿在她宫里没了脸,皇上那里也不好,事后给你吃了挂落,还不知道栽在哪里。
“皇后,云舒的事自有佟家给她做主,你这个媒人倒是做的不像样,哪有和一个小姑娘讨论这事的,你要是有心,改日请了赫舍里夫人,再请了佟夫人,和她们好好说道说道,”
太后何止是有些恼了,她皇后的眼神和淬了冰一般的冷,简直是不知所谓。
“是呀,哪有和姑娘家说这个的道理,这回是姐姐欠思量了,”
钮钴禄妃拿捏住分寸,不轻不重的刺了皇后一下,皇后这张嘴,钮钴禄妃就不相信,皇后的话传到皇上和佟家的耳朵里,他们能够善罢甘休,带累了自己事小,连累了家族事大,一个不会为家族考虑的皇后,赫舍里家还愿不愿意保她,都是个未知数。
“皇额娘说的是,”
皇后攥紧了帕子,太后给的提议,她哪里敢应下,不过她还是不甘心,视线从云舒身上掠过,停在了曹布德的身上,索性她都做了,也落不得个好了,皇后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有二阿哥在,总有她一条退路,皇上都厌弃她了,再如何都不重要了。
“那博尔济吉特格格呢她总是养在皇额娘身边的,皇额娘如何都做的了她的主了,说起来博尔济吉特格格的年纪还比佟格格大上一岁,现在也可以相起来了,相好了留上几年,也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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