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a 送走沈世康,余晚重新上楼,沈长宁正在交代顾菁菁准备出差的事。
见她回来,沈长宁面色如常的吩咐余晚“你去处理供应商的事。”
沈家那些供应商还在催款,沈长宁都快被这事儿烦死,索性将余晚支去办这个苦差事。
余晚没怀疑其他,只答应下来“好的。”
顾菁菁没有单独陪沈长宁出差过,一时手忙脚乱,频频出错。
余晚便替她将所有都安排好,又将沈长宁衣食住行的忌讳一一写在纸上。
余晚手腕细细的,那手串随着写字的动作一摇一晃,生生勾人眼。
顾菁菁拂来拂去好几回,终好奇问道“余助,你这个真好,能让我么”
余晚一怔,将珠子取下来,递给顾菁菁。
手腕上突然就这么空了。
空落落的。
握着笔,一顿,余晚才继续低头写。
“余助,你在哪儿买的”
顾菁菁打听,她也想要。
余晚耳根微烫,她含糊的说“别人送的。”
“噢。”
顾菁菁有些失望,将手串还给余晚。
余晚接过来,才发现那些珠子原本冷冰冰的,这几天戴在她手腕上,渐渐变得温凉。
这种冰冷,不说缘由、强势的挤入她的生活,似乎正慢慢和她融为一体,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习以为常。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不知想到什么,余晚垂眸。
顾菁菁和沈长宁当天下午飞去宁海,而余晚也得去供应商那儿。
这些供应商的厂区大多建在偏僻地方,几乎不在同一座城市,又不能将他们聚在一起,以免更生事端。
余晚和供应链的同事每人都得负责好几个。
这么热的天,在外面跑工厂,实在辛苦又煎熬。
余晚第一个要去的工厂在隔壁市。
从高铁下来,再打出租过去,眼地方越来越偏,最后停在周边的一个镇上。
对方情绪激动,余晚好不容易安抚完供应商,已经入夜,只能在镇上留宿。
宾馆是九十年代的装修风格,靠着河边,偶尔会有蚊子飞过。
余晚洗了澡,一边吹头发,一边听财经评论
。
凌睿今早突然停牌,已经在业界开始引起波动。
电视上,有人在揣测究竟是谁在背后强行收购,盘算国内的财阀,还有人分析沈世康下一步的应对方法,更有人开玩笑说,要强行收购这样一份产业极不容易,就对方有没有雄厚资本了。
满耳都是这些,听得真叫人疲惫。
余晚关掉电视,她留了盏灯,一个人躺在那儿。
闭上眼,双手搭在胸口,指尖不小心抚过那些温凉的珠子余晚愣了愣,将手串捋下来。
床头灯晕黄,暖暖照下来,那些珠子上面便仿佛流淌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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