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伤口换过药了,因为有汗,这会儿隐约蒸腾出药膏本身的清凉和淡香。
余晚还是安静怔楞,她的呼吸急促,一起一伏。
四目相对。
季迦叶问她“余晚,你是不是还在怕男人到底在怕什么”
凝视着他的眼,余晚没说话。
她的眼睛深处涌起些潮意,可她仍死死抿着唇。
倾身下去,指腹慢慢刮过余晚的脸,季迦叶打量着她。
“余晚。”
他有些正式的喊她,季迦叶毫不客气的评价,“你以前遇到的,都不能算是男人。”
稍稍一顿,他无比自信的说“今天才是。”
不可一世,又嚣张至极。
这便是他。
他说着,就两手禁锢着她,俯身吻了下来。
凉凉的吻,余晚克制不住的战栗。
她躲他、推他,使劲往后躲“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搂着我。”
季迦叶紧接着发号施令。
余晚僵在那儿,没动。
季迦叶便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脖子。
他吻她。
余晚还是瑟瑟发抖。
她真的是怕极了。
季迦叶蹙了蹙眉
余晚不知道这个男人能同时做这么多事
他像是知道她所有的弱点,每一件都是折磨,每一件都从灵魂深处让她战栗,让她发抖,又凶又恨。
余晚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全是湿漉漉的汗,大汗淋漓,密密的,她就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热极了。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哪怕山风习习,还是热
。
偏偏他的每一个吻都凉,每一个吻都叫人难熬。
反差至极。
还没有正式开始,余晚就已经失聪了,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去推他。
暗暗的,没有光,但余晚知道,他身上也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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