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也不需要说那么多谢谢和请。
慢慢来,你会好起来的。”
我刚想对他道谢,但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知道。”
我说。
“我妈妈也是在我八岁那年的。”
我努力过了,但还是没能把话补全,听着自己的声音,就像是在掰断一只冬天的枯树枝。
“我知道。”
他轻声说。
就这样,我终于重新住进了韦恩庄园,这一次不一样,不是度周末,而是常住至少是等到学校的学生公寓修好,或者我能重新找到又好又便宜的出租房之前。
当我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抬起头仰望房顶上那些古老的痕迹的时候,时间都仿佛就此停止了。
这里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不一样,多出了许多生机;又好像从来都没有变化,上次离开似乎是昨天的事。
阿尔弗雷德真的在花园里的某处播种了大片大片的蔷薇,柔软云朵一样的粉红色和绿色,爬上了最近的雕花栅栏。
城堡一样的巨大建筑掺杂着低饱和度的灰色调,被眼前挡住视线的树枝分割成几个大块,站在这里甚至可以眺望到一点庄园深处连接着的幽绿森林。
我从来都不知道哥谭也可以这样美。
我们到家的时候家,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我已经开始尝试着使用它了临近中午,宅子里依旧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人,他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告诉我,我的房间还在原来的位置。
房间里的陈设和我上次离开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窗帘拉开,有一层稀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我把行李箱搬进屋,从里面拿出需要的日用品,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要不要把它们摆在桌子上。
接着我走进浴室,把脏衣服全部都换下来,然后好好的洗了个澡。
伤口泡到水的时候有点刺痛,但不是很明显。
说老实话,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也因为调皮而受过不少皮肉伤,跌的血肉模糊也不在少数。
不过没人在乎我受了伤怎么办,我也乐得大大咧咧的让它们自由生长,处理伤口却是头一回。
尤其还是,别人给我处理伤口诶。
我从行李箱里找到一条长裤,刚好可以盖住受伤的位置,虽然穿的时候有点费劲,因为伤口的位置太微妙了,我不能把腿弯起太大的弧度。
手上的伤口我也不打算再做什么处理,反正我不会,而且它们已经开始结痂了。
在这方面我一直都有点粗神经,但很显然,迪克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习惯。
他硬是找阿尔弗雷德要了家用急救箱,好说歹说也要帮我处理伤口。
我只能再费了老大的劲把裤腿挽上去,差点累得满头大汗,一边挽一边想,还好我穿的不是硬邦邦的牛仔裤。
迪克果然也很擅长处理这种伤口,我说不出他和红头罩谁更厉害一点。
他嫌我对待伤口的态度太随意了,万一留疤了怎么办,这是他的原话。
其实大部分女孩子都挺在乎这点的,我是个特例,顺便把胳膊肘往袖子里藏了藏,没敢让他见那些已经不太明显了的怎么办。
迪克的手上也有茧和伤疤,最明显的一块是右手的虎口上,大概是缝了好几针的。
我低头盯着他的手,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双手。
我从小到大受过最厉害的一次皮外伤也就只是在海边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腿上被礁石刮掉一大层皮,血痂退掉之后留下了一层凹凸不平的疤痕,洋洋洒洒遍布了小腿外侧面积的二分之一。
我花了四五个夏天才让那些痕迹变淡、直到不清楚。
我没缝过针,却突然很想知道,针线穿过皮肉的时候,到底有多疼。
作者有话要说 雪莉得嘞,红头罩儿跟迪克都活的比我精致,我才是内糙老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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