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变强。”
严胜摩挲着手上的刀,成鬼后,他原先的那把日轮刀再也不能使用,在无惨的建议下,他割下自己的血肉重新铸造了一把刀剑,作为自己的新生之刃。
那布满眼睛的刀刃和刀柄,和他如今的外貌一样,在人类的眼中是那样丑陋不堪。
“兄长已经很强了”
缘一不能接受这个理由,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因为这种理由变成鬼恕我完全不能接受。”
“你又懂些什么”
严胜斥责,语气凌然,仿佛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武家家主,却又透露出无限的悲哀,“缘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从最初就是这样,你永远都是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什么都不被你放在眼里,名利、地位、权势,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你眼里只是能轻易得到,又轻易舍弃的存在。
他把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少女,她紧紧依靠在他身边,眼神如同二人初见时那样戒备。
继国缘一终于有了在意的东西,令人嫉妒的是,这件东西依旧属于他。
“你难道没有告诉她吗”
严胜指着少女,语气轻蔑,“关于呼吸之法的真相。”
呼吸之法的真相
直觉告诉轰冻娇,严胜的背叛或许就与此事有关。
她侧目,多种情绪交织混杂在男人的眼中,最终令他疲惫地闭上了眼。
“她的脸上也产生了花纹吧,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俩比谁都要清楚。”
少女情不自禁抚摸上了自己脸颊的纹路,她已然知晓这是将呼吸之法锻炼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的迹象,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实力的象征,可这又与继国严胜成为鬼有什么关系
“呼吸之法,本就是与天争命,将数年才能修炼而成的力量压缩在一起,斑纹的觉醒就是这样的象征,你认为,逆天而行的人,真的能平安活到老死的那一刻吗”
“二十五岁。”
严胜指着自己的心脏,那儿还有心跳,却已然是另一种不同频率的跳跃,“觉醒斑纹的人,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我们两个,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
“是这样吗”
少女把目光对准旁边的男人,“缘一先生”
一向沉稳的男人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他应该点头,事实摆在面前,他不能不点头。
“是。”
他吐出了这个回答,“当初在教授你的时候,我没想到你也会产生斑纹,毕竟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觉醒的,而你脸上本就有伤痕,也就让我忽视了这一点。”
疤痕掩盖了花纹的出现,当他发现时,事情已成定局。
他没有任何挽回的办法。
察觉到同伴的不断死去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推算出那个期限是二十五岁之时,缘一没有任何的不甘,他只想在这个期限到来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鬼舞辻无惨消灭。
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喜欢的女孩也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愧疚与意在暗自折磨他,严胜的背叛更是在此基础上加重一击。
轰冻娇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眉心抽了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先不说他们的体质本就不同,现代人的血液中不知多出了多少抗体,英雄社会的他们更是已经踏入了与天争命的阶段,层出不穷的个性本就是与自然的反抗,这个二十五岁就会死去的诅咒大概率对她是没用的。
就算有用,她也会安然地接受。
因为他们是剑士,是英雄,是保卫民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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