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做了张简单的表格,统计了支出和收入,发现收支不平衡。
当然,王府内有专门的账房做了账本的,很明确地告知了杨久支出和收入的数字,但她那老账本得头晕,就自己拉了一张。
对数字不敏感的话,光听听很难有个直白的感觉。
但做了表格之后,就明明白白展示在眼前了。
杨久抓头,支出相当于天文数字吧,收入就是轻飘飘的毛毛小雨只感受到了亏本,完全感受不到挣钱的快乐。
“唉,亏了亏了,府里面是一箱一箱的银子摆出去,抬回来就这么点儿。”
杨久手指点着收入那串数字,丧气地说“这数字还在减小呢,我又投出去买鸡鸭、买种子、买耕牛、买农具了我算不算损公肥私,用你的钱在贴补我的田庄啊。”
田庄的地契写的杨久的名字,田庄内依附的庄户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杨久的佃户。
赵禛的视线落在纸上,他说“我能吗”
“拿去吧。”
杨久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利用田庄把钱赚回来,先抹平收支,然后收入超过投入,达到盈利。
不得不说,幽州不愧是赵禛实权管制的地方,衙门宛如依附于王府的从属机构,而里面大大小小的人员皆为王府府臣,幽州城城务已经和王府私务混为一谈,扯不开、理不清,就说购买鸡鸭的事儿,是衙门出面号召百姓,买鸡鸭却是王府府库掏钱,而买来的鸡鸭归属权是杨久
杨久再想想自己的工资,还真有。
按照大齐律内务篇,正式册封、上玉册、拿金印的亲王妃每年有俸禄八百两,这换算成华夏币一年就是差不多二十万的工资,逢年过节后宫还要送出年节,皇帝时不时会有点赏赐,那相当于奖金,要是当了王妃,大小也是个年薪三十万的高收入人才但她不时向赵禛,这家伙没法娶妻,没法从朝廷正大光明拿到这笔钱。
“太可惜了。”
杨久叹气。
赵禛,“嗯”
“在想钱。”
杨久撑着下巴,手指点着桌子仿佛在列举般说“除虫害是大投入的事情,没办法俭省,等虫害过去了,那么多鸡鸭就可以换成收入,还有鸡蛋鸭蛋的收入,预计不会少,咱幽州三地消耗不了那么多,可以往外省出售,我已经问过沈千户,他手上有路子。
虽说发灾难财有伤天和,但趁机给田庄谋些财路,未尝不可吧,我和石老大说了,多孵化小鸡小鸭,本地虫害控制住了,外地会有需要的,我们不囤货居奇,就按照正常售价来卖。”
赵禛放下纸张,“这是何物”
“表格。”
杨久不高兴,自己叭叭叭地说了半天,他就这个反应。
呵,男人。
“清晰明了,十分好用。”
赵禛赞许。
“是啊,账房拿来的账本我一打开头就晕了,不过也是,我不是学财务的,别说账本,数字多了也晕。”
杨久更加不高兴了,“你的关注点错误了啊,我在说收支的事情。”
“我听着呢。”
赵禛听出杨久语气中的生气和危险,出于敏锐的反应,他认为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放下表格,给予正确的关注,“我认为阿久思虑的很是周到,不需要我置喙太多。”
杨久无力地趴下。
为什么呢
没有得到回应吧,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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