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垂下眼睫,轻轻笑了声,压下身去。
吻落在眉间、眼尾,流连到嘴唇,像在雕琢珍视的艺术品,极温柔,也极有耐心。
片刻温存后,他退开来,吹熄了灯火。
黑暗中,床榻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牧白捉住摁在腰上的手,轻声提醒“好哥哥,我腰上有伤。”
“嗯”
苏墨单手撑着床榻,另一手抚到了他腰间的绷带“红莲教伤的”
“嗯。”
光线刚暗下不久,牧白的眼睛还没能适应,因此不清苏墨的神情,只察觉他沉默片刻,好像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接着便松开手,与自己额头相抵,说“那今晚先放过你。”
牧白听出苏墨语气里的幽怨,压着声音笑起来“我是说,你小心点别碰着有伤的地方,就可以。”
苏墨眼底微微闪了一下,附在牧白耳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可以睡个好觉。”
牧白一本正经地说着,拇指的指腹抚上他眉眼,拨过蝶翼般的睫毛、眼角泪痣,一路描摹到唇珠。
“小白。”
苏墨低声警告“你再这样胡闹,我可不保证不会弄疼你。”
牧白笑起来“我很耐疼的唔。”
黑暗中,营帐外风声呼啸,篷布、剪影都在摇曳着,交叠到一处。
“苏墨哥哥扯到伤口了。”
背后环过来那只手撕开了他的绷带“这里吗”
“嘶。”
牧白疼得直抽气“你疯了”
苏墨将脸埋在他脊背,亲吻血色的浅痕。
牧白感觉此时此刻在自己背后的已然是一只野兽,将裹缠在皮肤之上的白布层层剥落,饥渴地舔舐着伤口。
“疼吗”
牧白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话音出口,却被撞得支离破碎,倒像是呜咽。
他紧闭上眼,汗水从眼窝滑落,停在睫毛上。
一段时间不见,好哥哥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小白。”
苏墨将他的脸掰过“叫夫君。”
牧白满足他贪心的要求“夫君”
单薄的肩膀颤得像一片月光,苏墨紧握住它,深深陷入这无边月色里。
“小白。”
“嗯”
“你也很喜欢,是不是”
牧白敏感地颤栗了一下,汗水从睫毛滚落。
他没有回答,伏下了身体,紧紧抱住一只枕头。
身后那只手伸过来,替他将垂落汗湿的黑发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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